妹夫?!
苏云初感觉自己甚至听到了空气凝固又裂开的声音。
苏云初毫不怀疑,如果沈凌州的腿并没有受伤的话,这会两个人已经扭打成一团了。
沈凌州表情阴沉下来,眉间闪过一抹戾气和杀气,却又像是隐忍着,收起搭在暗扣上的手指攥成了一个拳头。
苏云初哀怨的瞪了楼玉乘一眼,连连插在两人中间,清了清嗓子:“这个其实说来话长……”
认了药王作义兄这个谎言她并不是很想否认。
楼玉乘原本因为瘟疫的事情打起她的主意,苏云初被这老狐狸一天到晚骚的够呛,现在对方主动提出是她义兄,总比一天到晚套路她占便宜强。
或许他之前只是想把自己抓回去做药人研究,可现在既然说她是义妹,无论如何楼玉乘都不会在她身上打什么坏主意了。
何况说出去药王楼玉乘是她哥,简直能震慑江湖上大半的人!
沈凌州的名号在朝堂之上管用,碰上些亡命之徒就不管用了。
老祖宗玩的大玩得开,脑袋天天拴在裤腰带上,指不定从哪冒出来一个变态虐杀狂,她虽然死不了,但她也是会怕疼的。
沈凌州见苏云初并不否认,双唇紧闭,楼玉乘却嚣张的扇起了风,明目张胆的贴着苏云初站在她身后,高出了一个头的修长人身宛如一尊庇护苍生的神像。
苏云初心虚的闪了闪瞳孔,冲着沈凌州露出了一个讨巧的笑容:“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希望有个哥哥……”
沈凌州继续盯着楼玉乘,视线一眨不眨。
苏云初见卖惨没用,扣了扣手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就讲两句,此事说来话长,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了,以后咱们各管各的叫,我管他叫哥,你管他叫孙。”
楼玉乘笑容一僵。
沈凌州却收回了寒意,沉默半晌,冷冷的“嗯”了一声。
苏云初已经做好了磨坏嘴皮子的准备,却听见沈凌州竟然退了一步,不仅没有逼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还“嗯”了。
嗯?!
他嗯?!
苏云初猛然抬头,沈凌州已经自己转着轮椅转身,她只瞧见了一张快速闪过的侧脸,一刹那好像看到了一丝隐忍和决绝。
苏云初瞳孔一缩,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了上去。
楼玉乘却压下了嘴角,手上的折扇“啪”的一收。
沈凌州自己推着轮椅回了正院。
经过柳成殷重新改造过之后的轮椅不仅功能齐全还轻便快捷,车轱辘上甚至还装了发条,苏云初根本追不上。
春兰睡醒午觉推门,便看到一脸冷漠的王爷对那个被男人拐走的苏云初比如蛇蝎,那女人还上赶子追王爷,一边嘴上叫唤着“沈凌州你听我解释!”
春兰顿时困倦全无,巴掌大的瓜子脸上升起一股难以掩饰的喜悦。
没想到她才来半天,王爷就对这个女人没耐心了。
今天晚上苏云初肯定会被王爷赶出来,到时候的话她……
春兰转了转眼珠子,蹦蹦跳跳的转身回屋翻出了苏夫人赏的番邦进贡的胭脂,仔细的对镜画眉,甚至换了一身并不是下人能穿的广袖罗裙。
到了晚上,她贴着墙壁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女人的声音,得意的脸上藏不住,将罗裙绣花的外衫脱下,只留了件单薄的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