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开始被一种东西蒙蔽了心后,在寻找回来,再为另一个人做改变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一种磨灭不掉的习惯,尽量往自己身上揽的罪责,变成了对现在就在眼前的人的折磨。
千面对我说,千媚,我想娶你,娶你做我的正妃,唯一的妃。
我脸上一红,很不争气的逃掉了。
想想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策划了那件事情。
血统……悲哀的阻碍……
我们中间,始终隔着一个倾池璃,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比这更巧,比这更具有因果。
我与倾池璃,原以为不见,当然,这是自然发展的时候,人生难免有意外,这便是最大的意外,我又见到了倾池璃……
不似那般的风华,忘掉了一些东西,不记得我了,第一次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看着我忽然有些心里发慌。
我想要她记起来。
想要她重新找回那种月下幻影的感觉,她,从来都是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对于我,便更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不忍心去打断,怕是破坏了那种美感。
他,应该适合做一个男子。
看到轩辕炫,我才明白过来,那种眼神,那种毫不捏造的样子神态,像极了当年我看你的样子。
是不是凡是应该有一个归宿?我斜斜的转过身来,提醒着她小心翼翼的。
有一种很想保护搞这种感觉的欲望,开始和千面作对,我不想要那元魂珠,那元魂珠,便是倾池璃的。
千面的固执,看着我的眼神一日比一日冰冷,一日比一日失望。
对不起,只能在心中默念这三个字……
我在一旁,看到倾池璃的痛苦,倾池璃的彷徨……
千面从来都很善于妒忌,只是从来都不曾说出口罢了,我的态度,便给他一种出轨的感觉。
我幻想着嫁给倾池璃,但是,仅限于幻想。
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后了了才发现,原来自己越来越小心翼翼做某件事情,躲避某件事情,反倒是越闹越大,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恨他,不恨他掠夺了我以后,又在将我赐给了千颜。
我明白,那种已经千年的压抑,几乎对自己的思想斗争,以及如何在自己的族人面前说出口自己将要娶一个杂狐为妻,那么大的决心去夺取元魂珠,便是一样的道理,那么我所受的苦,又算是什么?
我想告诉他,不论我是什么身份,从发现自己有了孩子的那一霎那,便想着,嫁与你,不求名,不求利……
可是,终究还是明白的太晚了,这一场劫难,谁都没有办法预料的到……
若是有来生,我们便普普通通的可好?再也不要去想那血统氏族,不要受那身份的羁绊。
……
今夜的红有些让人恍若隔世。
我父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米坊老板,而介绍的对方,是一名门当户对的俊逸的公子,父亲生意上往来的朋友……
我轻轻笑出了声,三个月前,我从杭州西湖,倒是经历了一番白素贞与许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