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钱妃还没来,喜得忠勇侯赶紧派人去宫里报信。
平王醒来一时没想起自己昏迷前都发生了什么惨无人道的大事,他惊悚感觉到自己下半身光着,两条大腿分得很开貌似被绑住了。
平王觉得中间那里凉飕飕的发紧,顿时不好了,这么经典的姿势,他没少用在美人身上,可是,但是,可但是——自己怎么被摆成这幅模样?
平王扭了扭,腰也被固定了?怎么有些疼?
忠勇侯两眼汪汪凑到他跟前:“王爷,你可醒了。觉得怎么样?疼不疼?”扭头又喊:“尤御医,尤御医,快过来给王爷看看。”
平王愣了愣,仿佛被提醒了脑子里一片混沌疼痛,刚想起什么不美好的场景,就见那头发全白的老头把头伸过去,直勾勾的打量…
平王气冲脑门,腿动不了,腰动不了,更要命的是他终于想起发生什么要命的事的。
“贱人——”
声音虽哑,但中气挺足。
尤御医点头:“王爷看着还好,这样保持下去,只要不发热,就能顺利痊愈。臣下去开副方子来。”
尤御医腿脚灵便的出了门,这跟病人反馈病情的事,由家属去做好了。
“贱人!贱人!贱人!本王要将她碎尸万段!”
忠勇侯忙按住他肩膀,怕他碰着了伤口:“你别急。别急,你母妃已经让人将她挫骨扬灰了。”
平王愣了愣:“烧了?”
忠勇侯点头:“烧干净了。”
平王心头堵了口气,这还怎么鞭尸?
屁股动了动,感觉更凉飕飕了。
“舅舅,我的伤怎么样了?”
忠勇侯立即啪啪掉眼泪。
平王不好了,挣扎要看,但他腰腿都被绑住了。还搭了条棉被。怎么能看得到?
忠勇侯只能端来一个精致的小银罐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他说。
没多久,平王仿佛疯了似的怒吼狂叫。还夹杂着痛哭。
这时,皇帝和钱妃也赶到了。
钱妃往屋里跑,就看见自己儿子甩着脑袋扬着手臂发疯呢。
忠勇侯死死压在他的腰上,生怕碰着了伤口。
钱妃哇的一声哭出来。也上去跟着一起压着。
好一会儿,两天没进食的平王终于折腾不住了。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大喘气。
皇帝冷眼瞧着他。
“还想胡闹什么?”
平王这打击太大,听见老子这样问,浑身的戾气压都压不住,又开始嘶吼:“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杀光杀光都杀光!”
“你个丢尽祖宗脸面的畜生。想杀谁?你赶紧掐死你自己去吧!”
皇帝嘴毒模式全开。不怪他生气,他轩辕家往上数所有的男祖宗,哪个被咬过袋袋?等他去了地下都没脸见先人。皇帝大人宁愿自己这个儿子精尽而亡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好歹有那么一两个不争气的先人已经铺了路,自己生了个一样不长脸的。也不是太难堪。
平王被皇帝这一声怒吼惊着了,老爷子想着自己去死了?就知道老爷子只看重端王那厮。平王心里悲愤又悲凉,一个没忍住,呜呜大哭起来。
服侍的人看着不好,不待吩咐低着头猫着腰迅速退了出去,退出屋子还不算,连院子也不敢踏足了。
顿时小院周边数米内,再无杂人。
最后,也不知皇帝和平王都说了什么,反正大家伙儿听见一阵低闷的争吵声?呵斥声?皇帝怒气冲冲出了来,走到院门口被追赶的钱妃娘娘拦住了。
钱妃满脸泪痕:“皇上,皇儿心里不舒服,您多体谅…”
皇帝气愤的扯过被钱妃攥在手里的袖子,冷哼道:“朕体谅这个小畜生!来人,从今个儿起,平王在王府闭门思过,卸下所有差事,没有朕令,终身不得出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