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恨,埋在心底,哪怕隔了几年十几年,都一样会长出来。
姓解的小子变成太监,只要还活着一天,就会永远记恨着这事。
而这恨的唯一抓手就是冯楚然。
我谢过姜春晓的提醒,先去了一趟解公子所在的医院,拜访了一下解公子,并且拿到他的生辰,当天晚上换成胡艳荣的样貌,去找冯楚然。
冯楚然被安排在一处公安招待所。
一个女警陪着她。
我顺窗户钻进去,落地时故意稍弄出些声音。
冯楚然立刻坐了起来,把手藏在身后,警惕地看过来。
看清是我,她立刻变得开心,却没有立刻轻举妄动,而是看了另一张床上的女警一眼。
“不用看了,她不会醒。”我走到床前,伸出手,“拿来。”
冯楚然掏出木剑递到我手上。
我没动,只看着她。
她瘪了瘪嘴,从后腰摸出一柄黑色短刀,放到我手掌上,然后又把那柄木剑拿了回去。
我说:“听到动静,不要马上有举动,要保持睡姿呼吸心跳不变,也不要睁眼,靠耳朵听,只要认真听,可以听出很多眼睛也看不到的东西,更准确地判断出对方的意思。”
冯楚然眨了眨眼睛,举一反三地道:“装睡下黑手也更容易对吧。”
我板着脸问:“姓解的是怎么回事?”
冯楚然说:“玉真有种香,给男人闻的,不做那种事情,就不会软下去。”
我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冯楚然说:“她什么都给我们讲。我什么都懂。”
我问:“你知道姓解的是什么来头吗?”
冯楚然说:“不知道,不过能让玉真那么巴结讨好的,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我说:“既然知道,还敢对他下手。”
冯楚然说:“像他这种大人物,被救出去之后,肯定会什么事都没有吧。”
她认真地看着我,没有什么情绪,但语气里的恨意浓得化不开。
显然她不仅是什么都懂,她还知道很多事情。
我说:“这种事情,就算要做,也要先撇清自己的嫌疑,然后再做。”
冯楚然问:“你要收我做徒弟吗?”
我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你做的这事,给我惹了麻烦,我不得不再次露面来处理。我现在有两个选择。最佳的选择是杀了你灭口品。你是解家唯一能确认的线索,杀了你,我就安全了。”
冯楚然说:“你不会杀我。”
我说:“你不能因为我救了你,就认为我是个好人。我只是去对付玉真,没有救人的想法。”
冯楚然说:“你要杀我的话,就不会跟我废这么多话,甚到都不会让我知道你来过。你一定有很多办法可以无声无息地杀掉我。玉真就有,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学会。”
我问:“你跟她学了外道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