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下她用了全力,两根银针贯穿手腕,看着就疼。
只不过被银针贯穿的部位猛地动起来,那凸起之物很活跃,眼看就要逃离,竹本母亲目光一凛,又是两根银针扎下去。
她避开了大部分筋脉,不会伤到板垣默语的身体。
静静等了两分钟,那东西像是死去一般,不动了。
竹本母亲坐在板垣默语身侧,浑身乏力,恨不得躺下来。
“母亲,你还好吗?”竹本听到动静,却不敢睁眼,这会儿听到剧烈的喘息声,他忍不住问出口。
“没事。”仅仅两个字,竹本母亲就累得再说不出半个字。
她靠在床头,刚想松口气,就看到板垣默语手腕处的东西又动了起来,且有逃脱之势。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动?!
明明蛊虫已经被她制服!她这次还禁锢了两道!怎么会死不了?!
这超出了竹本母亲的认知范围,她当年给竹本父亲解蛊毒的时候很顺利,完全没有遇到现在这样的状况,而且,她幼年学习时,也未碰过这种情况。
来不及多想,竹本母亲就用两根皮管勒紧板垣默语的手腕,不让蛊虫有机可逃。
竹本父亲背着身,可过去这么久,也没有得到回应,他也心急了。
当年,他可是看着竹本母亲一刻钟就累成泥人,这会儿都两刻钟过去了,怎么还不好?
可竹本母亲现下没空理会竹本父亲的心情,她双眼瞪得老大,里面全是血丝,盯着板垣默语的双手心中没底。
蛊虫死不了她怎么把蛊虫取出来?!
这种蛊虫除非在身体里死去才能把吸收身体的养分还给身体,如果取出来再杀,那它在离开身体的一瞬间会把自己的毒素留在寄宿的身体里。
而那毒素,是剧毒,就算是她,也没有办法保住板垣默语的命。
迹部景吾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等到半点动静,当下双手握拳,紧紧贴着墙面。
迹部景世见爸爸这模样,立马小手包在迹部景吾的拳头上,“爸爸,有你在,妈妈不会有事的。”
迹部景世带着满满的信任,可迹部景吾却知道,之前自己这句话不过是说出来让人安心的,其实他很担心,很担心。
人定胜天,可人的命,却还是要看上天的意思。
“啊嗯,那是自然。”迹部景吾强硬地肯定迹部景世的话。
与此同时,东京一角。
森川春熙跪坐在榻榻米上,面带浅笑。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正是之前在医院的那位秋元婆婆,只不过与当时的狼狈不同,她现在像一口深井,让人看不透。
同样,秋元婆婆也看不透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子。
“秋元老太,不知是谁有那个本事请您出山。您甚至为了那个人,而不顾我们之间的交情。”森川春熙笑得温和,就着上好的紫纱茶杯抿了一口。
“那你又是为了谁,和老太我杠上?”
两人如同大山一样沉稳,都不动声色,看不出对方心中真正所想。
“这样吧,秋元老太,我和你做比交易。”森川春熙比秋元婆婆急,她发现秋元婆婆在动手脚纯属偶然,可偏偏让她撞上了,且她又不想板垣默语死,只能用这样蹩脚的办法来拖延时间。
她和秋元婆婆有交情,也就因为这样的交情,她让人暗中看着秋元婆婆,得到秋元婆婆出院的消息后,她便想带着礼物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