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啊!”我重重的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吗?
确实如疯子所说,如果我见不到他们是因为我的人格分裂已经治好,那我应该也不会记得那些事!
当精神病走出过去的胡思乱想,恢复成正常人时,怎么可能还会记得疯了时的胡思乱想?如果记得,那他一定还没治好!
“那他们把李嫣、子妍他们藏去哪里了呢?他们为什么又要误导我呢?我父亲的信到底是不是真的呢?”我满脑子的问题,但最想念的还是李嫣。
与其说我希望自己不是精神分裂,不如坦诚的说我其实更在乎的是李嫣到底存不存在。
疯子大约是见我痛苦的样子起了恻隐之心,突然道:“要不明天我陪你去找找他们啊,转遍整个医院,我出不了医院大门,但整个医院内的活动空间我还是有的。”
“那最好不过了。”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我自己的问题太多,导致忽略了疯子身上的问题也很重要,于是我问道:“对了,你说我刚才的报警电话说的太夸张,难道事实不是我猜的那样?因为你是个细菌学家,你又说胡主任有事求你,我就立马想到了细菌战,想到了731部队,难道不是这样?”
“不是侵略国家这么夸张,现在咱们国家强大了,可不是以前的弱国,小日本才不敢来犯呢!我困啦!明天咱们再说好吗?你就睡沙发吧!”他伸了个懒腰,压根也不问我意见,自顾自的跑去房间睡了。
疯子没心没肺的在卧室鼾声震天,混合着磨牙声,咂巴嘴声,如同侏罗纪时代一只巨大的恐龙在磨牙似的,吵的我彻夜难眠。
疯子这个大外行无心的话,无意却指出了胡主任话中的一个漏洞,给了我启示。
难道真的是胡主任玩的把戏?这也太可怕了吧!
我这段时间丧失斗志颓废至极的状态,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样。
圆满的谎言才是最高级最长久的催眠。
如果真是个骗局,他们成功了,他们几乎就毁掉了我。
他们精心设置这个局,误导我,让我相信自己有人格分裂,目的是什么呢?对了,是不是他们在监控中发现我掌握了太多秘密,于是他们想让我觉得一切都是妄想,是假的,让我相信自己是精神病,不要对那些事情信以为真?我想一定是这样。
可明显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他们不用?
更好的办法显然就是杀了我,永绝后患!他们有很多次这样的机会,可为什么他们不杀?
那我父亲的信是怎么回事?这是其中的关键,也正是这一点让我相信了他们的话。
是不是伪造的?现在的电脑技术可以将任何人的书法风格输入电脑做成字体,我就曾安装过一些特别有个人风格的名人字体,我就装过我很喜欢的一位女星徐静蕾的字体。
依我父亲的性格,是有可能给医院领导写信,只要有父亲的笔迹,接下来就简单了。无论是用电脑造假,还是用笔模仿,都绝不是难事。
我仔细回想着那封信的所有构词造句及外观细节,看是否能找到伪造的破绽。我想到我昏迷前曾试图查看邮戳,但没找着,随后就被弄昏了。
我突然想到,好象当中有一个细节似乎值得玩味,但瞬间我就被麻醉针击倒了。
我咬着雪茄,像头困兽,在屋子焦虑的走来走去。出于对胡主任等人的痛恨,我毫不吝啬地上这华贵的地毯,反正又不是我家的,我将烟灰东弹一点西弹一点,直到积了一地毯厚厚的烟灰,我才回忆起来那个细节!
当时我将信封翻来覆去找邮戳,看是否从我老家寄来,一时没找着。但看到信封背面写着寄件人的地址,正是我家的地址,正待细看,我就昏了过去。
问题就出在寄件人地址竟然写在信封背面!
中国人的寄信习惯大多是寄件地址就写在信封正面,收信人地址下面,而日本人的寄信习惯则是寄件人地址写在信封背面!
之所以知道日本人写信习惯这件事,还是得归功于我那个阅遍日本av的大学同学,当初我治疗那个怀疑老婆出轨的病人时也是他给了我重要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