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病态的苍白,双眼布满血丝,手腕露出衣服的地方,乱七八糟排列了几道伤口,未曾结痂的,还在渗血的刀口,看得他下不去手。
“何书,我是不是输了。”
“如果你指你们这个漏洞百出的计划,是。”
“那你姐呢?”
“你从来就没赢过。”
“哦,是这样啊。”
周子祺似乎是坐累了,他扭扭脖子,转了个身,干脆就地躺下。
他把身体尽力的蜷缩在一起,他又瘦了好多,长腿优势让他可以轻易把膝盖抬高到脖子下边。
他抱着蜷起来的双腿,木质地板因为暖气烘烤的带着温度,至少比他身上的温度要高。
“你妈说,你姐从小把你照顾到大,你俩几乎一样的年纪,她怎么照顾你呢?”
“这和你没关系。”
“我发现你总喜欢这样说话,和你没关系,不关你的事,你都多大了?”
“这也和你没关系。”
“”
两个人有短暂的沉默,屋里隔音极好,静的似乎只剩下呼吸声。
何林书站在他旁边,巨大的落地窗让外面风光一览无遗,这城市最热闹的地方就在他们脚下,万家灯火间,两个男人在一片黑暗里,温和的谈判。
“何书,”周子祺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又吸了下鼻子,他好像感冒了,声音带着浑浊的鼻音。
“我懒得给你讲故事,我脑子有病,正常的时间并不多,你好好说话,免得我提前被你气出病来,那我就讹你谋杀。”
“那刚好。”
“你呀,幼稚。”
周子祺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与其防着我会害你姐,不如防着你妈妈。”
周子祺在他张嘴之前就先拒绝听,他听到何林书提起一口气准备发声,所以自顾自的先往下说。
“你别说话了,打断我思路。”
“是她发现了我的秘密,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姐,一再强调她和何汀母女情深,强调何汀有多好多善良。”
“你妈妈很聪明,她知道我恨她又不能杀了她。所以我会把目标放在你们身上,她借我的刀,想除了你姐这个讨厌的人。”
“我们做神经病的,思路简单,行为偏激。可偏偏我是个天才,所以我不但舍得用时间,还舍得用感情。”
“你姐太倔了,我根本就没对她做什么,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亲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