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巧不服气的继续道:“心善又如何还不是如风月女子水性杨花?整个皇宫谁人不知,太子妃她曾与二皇子有染。”
几人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愈发响了,悉数传进了守在边上的钟尚宫耳朵里。
钟尚宫面色一变,疾步走过去小声的训诫:“你们几个都疯了不是,太子妃还在前头竟敢乱嚼舌根?你们要是谁再敢吐一个字,我定饶不了她。”
“阮姑娘想是拿我与二皇子的事说着玩,尚宫不必动怒。”
钟尚宫喝斥的声音方落,却见孟佼佼赫然出现在她们身旁,神情温和柔声说着话。
阮巧玉容煞白,颤抖着跪倒在地:“是臣女口不择言冒犯了太子妃,请太子妃恕罪。”
孟佼佼早就听到这边的异样了,她原想置之不理,毕竟日久见人心,她们今日畏惧忌惮,日后多多相处保不准就会改变现在的想法。
然而当阮巧点明二皇子赵衡和原主的‘奸情’,属实是给她胸口戳了把刀子。
原主欠的债,到头来要她偿还,老天真不开眼。
孟佼佼拂了拂袖,清冷的道:“我不会怪罪阮姑娘你,何况方才你说的并无不妥,我诚然是与二皇子有过一段情缘,只是阮姑娘应该清楚我现在的身份吧。”
阮巧低着头颤巍巍道:“臣女清楚,臣女再不敢妄言了。”
孟佼佼欠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温声道:“你也是一时气话罢了,无妨。”
阮巧被扶起,泪珠顷刻顺着眼眶淌出:“臣女多谢太子妃……”
孟佼佼含笑道:“不碍事的。”
此举并不是她大度怀揣圣母心才这么做,而是这种事真的没法子去计较,再者说她还得靠这群美人逃离赵聿的掌控。
做戏嘛,不得有始有终。
路上稍稍耽误了一小会儿,众人才赶到东宫。
孟佼佼吩咐道:“钟尚宫,你先领了她们去偏殿歇息,我在这等太子殿下。”
钟尚宫应承下来带了六位美人去偏殿歇息等候传唤。
勤政殿书房一隅。
永和帝肃穆的坐在龙椅上,殿内站着两个与他容颜相近的男子,一个一袭玄衣眉角眼梢尽露慵懒之态,另一个一袭鸦青锦缎长袍脸色阴沉瞧不清喜怒。
永和帝扫了两人一眼,淡淡道:“自入春青州雨雪不止,百姓饥寒交迫已有数百人冻死饿死,朕想着开仓放粮,再派一位皇子前去青州施粥赈济灾民再顺道替朕体察民情,你们两个是众多皇子中朕最信得过的,你们谁愿意去?”
赵衡躬身上前,意有所指眸色含讥的盯着赵聿:““儿臣愿去,太子他与太子妃新婚燕尔的是分不得的,只能儿臣这个孤家寡人去了。”
永和帝皱眉道:“你当真要去?你受得了那冰寒之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