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阮恍然男人作起来就压根没她什么事儿,好脾气地应和:“瞧我这张口不对心的嘴您没事儿吧?没被伤到哪儿吧?需不需要给您叫个救护车?保险要不要来一份?”
电梯晃晃地停了下,楼层数字定格,门刷的拉开。
顾向野明显不想接她的话的,扯着她走进漆黑长廊,从她兜里摸出钥匙开门,熟练地用脚挪开堵在门口的白猫。
南思阮跟着他进,踢开鞋换上,还是没忍住又开口。
“以后不准那样了”她讨好地把嗓音放软,“对那种人不值得,我也不想你再为这件事操心了。”
“我现在就想当它没发生过甚至想当做这个世界都不存在这样的事情,”南思阮抵在他的肩头,平而缓慢,“我经常想如果那件事没发生我们现在肯定会更幸福,我宁愿不要再记得了,我就想和你好好过。”
顾向野打开灯的动作微顿,喉结滚了下,低头吻她的发。
“阿阮”他眼睫垂下,嗓音压的发哑,“你可以,但我不能。”
南思阮手肘有些发僵,怔着抬眸看他。
长夜里,她看到的青年在漆黑和微光中像是怕失去般地,紧紧抱住了她。
“我不能当做这个世界不存在这样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就发生在我的姑娘身上,”顾向野心都被人撕扯着,平缓而艰难地慢慢说,“我下次见到他还是会选择揍他,如果可以,会往死里揍。”
“我还是要为你搏一个正义,想尽一切办法,”他的吻落在额间,语速极缓,却笃定,“甚至想到他的每一秒,都希望他能下地狱。”
南思阮喉间一梗,回抱住他的手臂发颤。
像是云层紧紧拥抱风,海岸细密亲吻浪,北京九月不会下雨的夜都缱绻了风云,长街的银杏都结出了果。
像是她甚至不敢奢求的,未曾想过的,无形间发了芽又开了花。
“——你可以算了,但我不能,”她眼前的青年眉眼间皆是自己,几乎要把她刻进骨子里,虔诚般一字一句清晰道,
“你不想记住的事情,我来记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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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思阮在那一瞬,像是成为了那只在浩渺银河系里,小王子心里的唯一花朵。
——人们关心她记得什么,心理还正不正常,关心她打算怎么办,未来怎么想。
他们关注的是事件本身,像是一桶水的表面,他们看过后说也不过这样,他们看过说那就忘掉吧。
沉溺在水底的人发不出声响,坏人依旧被捧在高墙。
她无时无刻都在真切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