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页小说站

第53章（第1页）

&ldo;真希望你今天别他妈的这么快活，老兄!你的笑声令我毛骨悚然。&rdo;

&ldo;太糟了!&rdo;一线通说。&ldo;死去的老人才需要这些笑声。&rdo;凯斯拍打了一下模拟刺激装置开关。

他从一堆灰尘弥漫的废金属中穿过，双手触碰到光滑的纸时，手根轻轻地滑了过去。他身后的什么东西&ldo;轰&rdo;的一声塌了下来。

&ldo;来吧，&rdo;芬恩说，&ldo;慢点儿!&rdo;

凯斯四肢伸开躺在一堆发黄的杂志上。昏暗的&ldo;全息测量技术&rdo;霓虹灯下，几个女子在他面前闪亮，露出令人留恋的爱吃甜食的白牙。他躺在那里嗅着旧杂志味儿直到心跳慢下来。

&ldo;温特穆特，&rdo;他说。

&ldo;是的，&rdo;芬恩在他身后的什么地方说，&ldo;你说对了。&rdo;

&ldo;来吧，&rdo;芬恩从废物墙上的凹陷处走出来。&ldo;这样对你要好些，老兄。&rdo;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支帕塔加斯烟点燃。古巴烟草味一下子弥漫开来。&ldo;你认为我应该像一丛燃烧的灌木一样到矩阵中来找你吗?在那里，你不会漏掉任何东西。这儿的一小时只会占用你一两秒钟。&rdo;

&ldo;你总是以我熟人的样子出现，你想过吗，也许这样会让我反感?&rdo;他站起来，拍打着黑色牛仔裤上面的灰尘，转过身，又扭头瞥了一眼室内积满灰尘的窗户、关着的临街的门。&ldo;外面是什么?是纽约吗?这一切都静止了吗?&rdo;

&ldo;好了，&rdo;芬恩说，&ldo;它就像那棵树，你知道吗?在林子里倒下了，但是也许谁也没听见。&rdo;他向凯斯露出一口大牙，喷了口烟。&ldo;你如果愿意，可以散散步。一切都在那儿。或者说是你曾见过的一切。这是记忆，对吗?我敲击你，把它找出来，又反馈回去。&rdo;

&ldo;我可没有这么好的记忆!&rdo;凯斯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把掌心翻过来。他试图回忆起掌纹是什么样子，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ldo;好的记忆力每个人都有，&rdo;芬恩扔掉烟头，用脚后跟踩灭，&ldo;至于说到使它得到充分的发挥，除了那些很棒的大师，大多数人都很难办到。如果你将这种构念铺展到现实中‐‐曼哈顿的芬恩所在地，你就会看到差异，不过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对你来说记忆是全息的。&rdo;芬恩扯了扯他的一只耳朵。&ldo;可我就不同了。&rdo;

&ldo;你指什么，全息吗?&rdo;这个词让他想起了里维埃拉。

&ldo;全息样式就是你们弄出来的最能够代表人类记忆的东西，仅此而已。但是你们从来没有对记忆作什么研究。我指的是人们的。&rdo;芬思向前迈了一步，歪着他那流线型的脑袋，抬眼盯着凯斯。&ldo;也许如果你们做了，就不会有我了。&rdo;

&ldo;那又意味着什么呢?&rdo;

芬恩耸了耸肩，那破旧的花呢上装肩部太宽了，不太合身。&ldo;我在帮助你，凯斯。&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需要你。&rdo;那些大黄牙又露了出来。&ldo;因为你也需要我。&rdo;

&ldo;胡说!你能看出我的心思吗，芬恩?&rdo;他扮了个鬼脸。&ldo;温特穆特，我是说。&rdo;

&ldo;心思不是看出来的。看，你仍然带着全息样式的印记，你只是复制出来的会读写的人。我可以获取你的记忆，但是它和你的心思并不一样。&rdo;他把手伸进一台老式电视机裸露的机壳里，拿出一根银黑色真空管。&ldo;你见过这个吗?我的dna的一部分，某种……&rdo;他把那东西扔进阴影里，凯斯听到它&ldo;砰&rdo;的一声裂开，发出了叮当声。&ldo;你们总是在修建模型，石头圆圈、大教堂、管风琴、加法器。我不知道我现在为何在这儿，你知道吗?但是如果今晚行动成功，你们终将控制真实的物体。&rdo;

&ldo;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do;

&ldo;你们是集合词，指你的种类。&rdo;

&ldo;你杀了那些图灵警察。&rdo;

芬恩耸了耸肩。&ldo;没办法，没办法。你这笨蛋，他们想都不想一下就会杀死你。不管怎样，我之所以把你弄到这儿来，就是想多谈一谈。记得这个吗?&rdo;他右手拿出那个凯斯梦中烧焦的黄蜂巢，它在黑暗的工作室里发出一股燃料的味道。凯斯跌跌绊绊后退到一堵废物墙边。&ldo;是的，是我干的，在窗子上用全息装置筑成的。当我第一次使你失去脑电波的时候，我得到了你的另一个记忆。知道这蜂巢为什么重要吗?&rdo;

凯斯摇了摇头。

&ldo;因为，&rdo;‐‐不知怎的，蜂巢不见了‐‐&ldo;没有任何东西比它更能让你明白泰西埃‐阿什普尔是什么样子了。人类能够理解的对应物。迷魂光就像这巢，或许它应该如此。我想这样你会感觉好些。&rdo;

&ldo;感觉好些?&rdo;

&ldo;去了解一下它们是什么样的。你已经开始憎恨我的力量了，这很好。不过，还是去恨它们而不是我。这没有什么两样。&rdo;

&ldo;听着，&rdo;凯斯说着向前走了一步，&ldo;他们从没有把我怎么样，你，就不同了……&rdo;可是他无法感到愤怒。

&ldo;是泰‐阿，他们制造了我。那法国女子，她说你在出卖同类。她说我是魔鬼。&rdo;芬恩咧着嘴笑了笑。&ldo;没关系。在这结束之前你就会恨什么人了。&rdo;他转过身，朝工作室的后面走去。&ldo;哦，来吧!趁你在这儿，我让你多了解一点迷魂光的事。&rdo;他掀开毯子一角，白光射了出来。&ldo;妈的，老兄，别只站在那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