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王爷,王妃,世子爷请吧!&rdo;
礼亲王搂住礼亲王妃的纤腰,将礼亲王妃护在怀里领先往外走去,李修言随在其后,兵士还算是有礼,只是跟在两侧看卫,并不敢近身押送!
其她人却没有这种待遇了,被兵士推桑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如夫人一改平日刻意的雍容做派,尖着嗓子喊着走在前面的刘公公
&ldo;刘公公,您看看我,我是……&rdo;
后面的声音在刘公公狠狠扫向如夫人旁边的兵士时哑然而止,兵士不敢动王府的几位正主,却并不畏惧这些妾室,礼亲王府风光时,如夫人高高在上受人尊崇,礼亲王府如今顷刻没落,如夫人也不过同那些婢妾一般,上不了台面!
吴世祺突然伸手拦下虚弱的只能由两个婢女搀扶而行走在后面的二郡主李紫莹,顾不上两个婢女的怒目而视,上前伸手捏住低头那人的脸颊猛的一抬,在看清那人的面容后,脸色一变,带了几个疾步往紫莹院而去!
难怪他觉得有哪里不对,郡主这般体弱,那个忠心护主的婢女却没有随行,这本来就于理不合,只是他没想到,礼亲王府这么大胆,居然敢违抗圣命!
还未走进紫莹院,一把突起的大火熊熊燃起,直冲上天!犹如一条火龙想要将脚下的所有都化为灰烬!吴世祺气的一脚狠狠的踢在院子外那棵需几人合抱的梧桐树上,他大意了,礼亲王府怎么可能这般不设防!
比起阴潮昏暗的大理寺,宗人府的确要好上太多,礼亲王脱了袍子裹在礼亲王妃的身上,握紧了礼亲王妃冰凉的双手,礼亲王妃抱之一笑,示意不必忧心于她,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好歹在宗人府里,她不必面对那些满眼邪恶的牢头!
平日里金贵娇做的婢妾一个个都大声怨怼着不是嫌脏就是嫌冷,更有甚者,直接嘤嘤的哭了起来,这便像是个开头,很快便有更多人一起抽泣,惶恐着接下来的未来!
李修言扫了一眼,不意外的没有看到李修奕,只是李静祺却也没在其中,李修言皱起了眉头,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更何况一举出了两个,礼亲王府岂有不灭之礼啊!
东风楼的一道雅间里,李修奕满脸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拎着酒壶仰头灌下!他明明只是将所谓的证据放在了李修言的墨院,那些也仅此够定李修言的罪,把他拉下世子的位置而已,为什么现在却变成礼亲王府全府落罪,一起关押!
现在的李修言是倒了,但礼亲王府也倒了,他也连带的成为了逃犯,一辈子都只能藏头露尾的四处躲藏,见不得光!他一朝从亲王府的二公子沦落成为人人都可追捕的逃犯了!
&ldo;五皇子,我们之前明明说的不是这样的!&rdo;
陈佶也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的酒杯,这的确不是他预先的设计,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能一举将礼亲王府扳倒!对于李修言,细细想来,他并没有那么恨,他就像是一个师父,在堂堂正正的交手中让他学会了不少,也成长了不少,有一句话怎么形容的,对了,叫亦师亦友!
&ldo;五皇子,礼亲王府真的会就这样倒了吗?&rdo;
李修奕没了之前的尖锐,喃喃自语的问着,他不想变成逃犯,却更不想被毫无尊严的关在宗人府里暗无天日!李修奕脑子里一片空白,富贵荣华在眼前变成了过眼云烟!
陈佶没有理会李修奕,李修奕已经没了价值,他也没了与这种遇事便手足无措的废物交流的心思,更不会大慈大悲的给予安慰怜悯,这世上,怜悯才是最没用的东西!
李修奕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绝望的拎起酒壶直往嘴里倒,直到醉的人事不醒,他希望醒来后,礼亲王府依然是礼亲王府,他依然是那个锦衣玉食的礼亲王府二公子!
陈佶身后的侍卫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李修奕
&ldo;殿下,这人怎么处理!&rdo;
&ldo;找辆马车送出城去吧,就当是当日李修言对我提醒的报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