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彪听着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禁收回了视线,看着花千玥,花千玥见机继续说道“花某听闻阳城内的粮食也大都是经马爷之手,花某虽是不才但也深知粮食乃民生之本,量大不说,利润也丰厚,这个生意花某自然是不敢插手的,只求马爷能让小的做些干草生意,混口饭吃。”
花千玥早让小竹打听到了,马大彪在阳城虽然各个行业有所插足,但重要的还是粮食和干草,花千玥这一番话无疑说出了重点,粮食的利润比干草大,马大彪既然有了粮食做后盾这干草也不值几个钱,也不在乎她一个无名小卒插上一脚。
马大彪听着花千玥的话立刻变了脸色提高了嗓音“这干草的生意你就是做不的,老子做粮食生意,干草的生意也要做,你识相的就早些收手,省得日后吃亏。”
花千玥听着马大彪的话迷上了眼,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脑海里过了一圈又接着说道“花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马爷不吝啬能告知一二,为何?”
马大彪被花千玥这一问,问愣住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狗屁为何?老子说你做不得就是做不的。”
花千玥双眼一暗,跟着站了起来,好软的你不吃是吧,那咱们就看门见山,挑明了说“马爷,我花千玥看你是个爽快人,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收干草不到半个月,马爷就派人来袭击我们,这事可算是真?”
马大彪没想到花千玥问的这样直接,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带着几分不自然看向了一边“是又怎么样?老子向来敢做敢当。”
花千玥一笑带着几分了然,好爽的说道“好!我花千玥就佩服敢做敢担的人。”
马大彪回过头看着花千玥带着几分不解,按理来说知道了袭击自己的人,应该是大打出手才是,怎么这个小少年还佩服他了?
花千玥看着马大彪的脸色,继续说道“不满马爷,我花某不是个无脑子的人,你虽然派人袭击了我们,但是却不是真的有意要伤害我们。若真的想伤害我们,一来,你不会只派三个人,二来,你不会派三个功夫不怎么样的人。你派三个人显然是为了告诉我们你已经知道我们只有三人,花某猜想马爷只是为了试探我们,探我们的底细,探我们的功夫,不知花某是否说中了?
花千玥一番推测虽然大胆,但是也句句属实。楼天芸看着站在身边的花千玥,眼里顿时钦佩万分,原来遇个刺客,花千玥还能看出这么多事来?难怪花千玥问她功夫是跟谁学的。
马大彪此刻再也忍不住了,看向了花千玥,满是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花千玥一笑,双手摊开伸向了马大彪“马爷先坐。”
马大彪看着花千玥,瞬间改变了态度,一把撩开衣角侧坐了下来。
“花某还知道,马爷肯定有高人相助。”花千玥说完看向了马大彪的衣衫,这样粗鲁的汉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光,看上江南的上等绸缎?
马大彪惊讶的看着花千玥,半天没说出个话来,显然是没料到第一次见面,花千玥就能看出他的全部,不由的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完。
花千玥看着马大彪放下了空茶杯,又继续谦卑的为他斟满,待花千玥慢慢的放下了茶壶时,马大彪看了一眼花千玥“小兄弟,老子看你是个人才,今儿就先放过你。”
花千玥也不着急抬头看着马大彪客气的低下了头,紧接着马大彪带着那些壮汉陆陆续续的就离开了茶楼。
花千玥悠然的抬起了头看着他们离开的地方露出了笑意。
楼天芸愣愣的看着人群消失的地方,半天没回过神来,小竹惊的张不开嘴,藏在衣袖里的短匕首才缓缓的松了下来。原本以为这各马大彪肯定会来大战一场,所以一开始她就讲匕首藏在衣袖中,万一遇上个什么危险,就好及时护着花千玥,看来现在也不用了。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楼天芸仔细回想着花千玥说的话好奇的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还是你暗中让小竹打听了?”
小竹听着楼天芸的话赶紧的站了出来“二公子,公子可没有让我去打听。”
花千玥一笑看着楼天芸“你想啊,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都能把别人打走,说明黑衣人一点都不厉害。如果是你要派人行刺,你会派那样差的人吗?除非你压根就不是为了去杀人,而是为了吓倒对方。”
花千玥的一席话让楼天芸茅塞顿开,连连点着头,原来如此,难怪当时她和黑衣人争斗时感觉到什么不对,看来她要真的想达到花千玥的境界,还得再多学几年“大哥和我哥哥还真的不相上下。”
楼天芸饿一句话让小竹敏感的看向了花千玥,这些日子出宫以来就没有听闻花千玥提到关于楼天乾的一字半句,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忘了他,还是依旧记着他。
花千玥好笑的转过头看着路边的小摊位,眼里却一闪而过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
三人自那天起,再也没有遇到麻烦,安心的主在鸿运客栈,直到这天的下午,三人在客栈的大厅里喝茶,一个家奴模样的人匆匆跑来递给花千玥一张请柬冲着她说道“我家主人有请花公子去一趟府邸。”
花千玥拿着请柬看着这家奴客气地问道“贵府是?”
家奴恭敬的弯着身子回到“城东的马府。”
小竹和楼天芸相互对望之后同时看向了花千玥,城东的马府,那不就是马大彪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