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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怕是以后……绝难再得那般了。

既然如此……

既然对自己起了杀意……

为何还要让自己再来这处本不该自己用的池子……

衍姓……

因为自己还有用……

还有活着的价值么……

&ldo;准备洗到何时？&rdo;

清冷的话语自身后响起，衍墨不敢置信地回头望去，只穿了里衣的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ldo;属下……&rdo;其实早已洗好，不过想着事情便忘了时间。

&ldo;出来。&rdo;

&ldo;是。&rdo;顾不上将水珠擦干，衍墨从池里出去，湿淋淋跪到万俟向远身前。

&ldo;反省够了？&rdo;

&ldo;是，属下不该顶撞主人，但是属下……&rdo;

&ldo;啪！&rdo;

清脆的巴掌声震响安静的浴间，衍墨咽下口中腥甜，将被掼向一侧的头转回，低下。

&ldo;但是？&rdo;本已平静下去的声音里波澜再起，万俟向远一脚将人踹回池子里。

&ldo;咳、咳……属下知错。&rdo;不该解释……咳出涌进咽喉的池水，衍墨暗惊自己过失，连忙自水里爬起，恭敬跪回池沿。

&ldo;属下知罪，求主人息怒。&rdo;久未有过的卑微与苦涩自齿间溢出，衍墨重重将前额磕在青石地面上，血丝立刻混着水迹洇开。

&ldo;求主人原谅属下。&rdo;

别再收回信任……

毫不间断的闷响地面上响起起伏伏，万俟向远冷哼一声，转身走到外室软榻旁坐下。

&ldo;洗干净了过来！&rdo;

&ldo;是，主人。&rdo;

跪到池边就着循环的池水洗去额上血迹，衍墨拿过条布巾抹去身上水珠，也不敢穿上衣服，走到休息用的外厅跪下。

&ldo;属下知错，请主人责罚。&rdo;

&ldo;错了什么？&rdo;冰冷的口气里找不到一丝感情，万俟向远死死盯着地上不敢抬头的人。

&ldo;属下不该顶撞主人，不该妄图左右主人决定，不该辩解。&rdo;

略带疲惫地叹口气，万俟向远躺倒在铺满裘皮的软椅上，扔出个药瓶，道：&ldo;自己弄干净了。&rdo;

&ldo;谢主人。&rdo;捡起地上药瓶，衍墨咬紧了下唇，是&ldo;冰伏露&rdo;……

&ldo;还是打算为钟修求情？&rdo;

不冷不热的问话想起，衍墨手上动作有些不稳。

&ldo;属下不敢。&rdo;

&ldo;刚才不是还敢？&rdo;

膝行着上前，衍墨将用完的药瓶双手呈过去，&ldo;属下知错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