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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可能就是这样才能写出这样的诗。&rdo;皇帝为晏六如说话。

萧从简也假笑道：&ldo;小晏洒脱耿直，我很喜欢。陛下欣赏果然有道理。&rdo;

李谕眉毛都没抖一根，只是笑容更深了，说：&ldo;小晏果然讨喜吧？朕还没见过不喜欢小晏的人。&rdo;

两人又闲话几句，萧从简看着这些鸟儿，仿佛顺口般说道：&ldo;这些鸟笼挂得是不是低了些，要是猫过来，一跃就能伸爪子扑到鸟了。我记得这宫中以前有几只猫。&rdo;

皇帝漫不经心随口应道：&ldo;没事。既然养了鸟，自然都把猫给处理了。伤不到鸟。&rdo;

萧从简就默然。皇帝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皇帝才道：&ldo;眼看就要到明年了，你还在犹豫什么？朕可是几次问你了，朝中也都是众望所归，就等你回来。难道要朕当着众臣向你道歉，你才肯再接相印？&rdo;

萧从简慢慢道：&ldo;臣只是要肯定陛下并无虚言。&rdo;

皇帝又笑：&ldo;朕的心，天地可鉴。&rdo;

萧从简就向前一步，这下他与皇帝靠得就十分近了。虽然本来就没人能听到他们在谈什么，但萧从简还是压低了声音。

&ldo;陛下若不是对我真正死心，我就不能真正放心。&rdo;他说。

皇帝反问：&ldo;何以见得我不是真正死心？你从哪里看出来了？我一点破绽都没有。&rdo;

萧从简道：&ldo;正是因为一点破绽都没有。&rdo;

不论是晏六如出现的时间，还是晏六如这个人，一切都是刚刚好，好到刻意。皇帝对他开诚布公地&ldo;移情别恋&rdo;，还有现在这种为了鸟处理掉猫的说辞，都太过于没有破绽。

皇帝不慌不忙，微笑起来，说：&ldo;是么，原来是这样，是暴露在了毫无破绽上。&rdo;

他顿了顿，说：&ldo;原来伪装到毫无破绽，还是不能令你满意。&rdo;

第87章

皇帝这话，说得平淡，但对萧从简，却是五雷轰顶一般。

&ldo;原来伪装到毫无破绽，还是不能令你满意。&rdo;

这话像叹息又像质问，但对萧从简来说，这话一出，他就知道皇帝其实早在这里等着他勘破了。他本该对晏六如这事情视而不见，不闻不问。皇帝对晏六如是伪装也好，真心也罢了，他都不该说出来。

即便是为了确定皇帝将来会在政务上支持他，他把这话说出口，才发现这是过界了。他主动提起，就是了过了。

皇帝说他不满意。他无话可说。他本希望皇帝那些荒诞的念头都消失，若皇帝是真的移情别恋晏六如，对他是一种解脱，对皇帝未尝不是解脱。

然而皇帝不放过他，不放过自己，演这一出毫无破绽的大戏‐‐他们都清楚彼此的秉性，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不探究？皇帝是引诱他一路走到事实真相面前，好好看一看。

他真想对皇帝说，太累了，不值得。

那皇帝一定会问，什么不值得？

是萧从简这个人不值得，还是爱萧从简这件事不值得。

现在他清楚了明白了，皇帝的疯劲没有消失，只不过是隐藏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