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笑作一团。
梁原目光偏向那几个包厢,问:“我能看看那里头吗?”
那人一下变得认真起来,语气严肃,“包厢里有客人,我们做生意得守规矩,这会儿关着门呢,你一姑娘家,闯进去看见啥不该看的”
又是一声哄笑,都拿她逗乐子呢。
梁原脸上始终没有过多的表情。
“何山,差不多得了。”坐在角落的一个男人发话,这个叫何山的立马收住没正经的话,回他,“陈哥,我闹着玩儿。”
说话人松垮地靠在半边沙发上,手臂搭着沙发扶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着烟盒,周身透着散漫随性。
梁原认出来,他是昨晚放走学生的那个人。
何山去把一间间包厢门敞开,里头空无一人,随后绕回梁原跟前,憋着笑,语气无辜,“这位老师,咱这可真没藏人。”
梁原上前几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你昨晚放走的那个学生,是我班上的,今天一整天都没回学校,联系不上。”
男人微微抬眼看她,夹着烟送到嘴边,深吸一口,烟丝闪着红光,烟身迅速短了一截。他沉思片刻,偏过头对旁边的人说:“去叫冬子上来。”
昨晚放走什么人,他真没印象,不过这个女人他记得,当时看他的眼神,直白中带着审视,仿佛被抓包的是他。
没一会儿,上来个人,冲他打招呼,“陈哥。”这回这个确实是网吧老板。
明白了梁原的来意,网吧老板稍作思索,“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这几天每晚七八点钟来,天亮走。”
梁原道了谢,转身下楼,打算今晚在这守着。
来得匆忙,晚饭还没吃,她就近在网吧里买了桶泡面,挑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想着事,没顾着手上,红油倒下大半才发现是麻辣口味的,她吃不惯。
等红油都凝成一层油脂浮在面汤上,还不见人来。
刚才那伙人凑在一起打赌,何山冲梁原那儿抬抬下巴,“你们猜今天能让她逮着人吗?”
冬子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那小子这几天准时准点到,今天跑不了。”
“昨晚动静那么大,人不得老实几天?”何山特笃定地说:“今晚来不了。”
半晌,梁原接了通电话,起身走人。
何山见状,一摊手,催促道:“赶紧掏钱,买烟去。”
几个大男人起了玩心,跟半大小伙似的乐呵,搭背勾肩出了门,站在门口抽烟闲谝。
但见陈晖兴致缺缺,站在一旁闷声抽烟。
想他是因为最近出的那事闹心,冬子走上前,很郑重地说:“陈哥,这间店还值两个钱,你拿去转掉应应急。”
何山也跟着说:“我南边的三间铺子,也一块儿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