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和卢卡斯就置身于一个逼仄隔绝的空间。这里光线昏暗,棉花挡去了大部分阳光,暗色攀爬到被褥枕头上,安静得只有两人深长的呼吸声。
卢卡斯的双腿健壮而笔直,有寥寥的疤痕。即使处于放松状态,腿部肌肉都好似隆起一般,曲线夹和阴影。他的腹肌紧实地排列,线条如幽深的谷壑嵌在其中,是独属于雄性的刚硬。即使他全身放松空门大开,都好象坚不可摧。
赫伦被他所迷,不自觉地抚摸他的腿,一直滑到健美的腰腹。
他细嫩的指尖漫越过粗粝的皮肤,好象燃烧在巫术棒一头的火星,一点点将卢卡斯慢慢烫伤,最后连心脏都被巫术侵蚀,再也无法提起什么正直的念头了。
他有些把持不住,猛地坐起身,又被赫伦按住肩膀,强硬地推倒下去。
赫伦将青葡萄捏出汁水,慢慢涂在他的嘴唇上;然后坏笑着,凑上去用舌尖舔掉。
&ldo;今天还没做。&rdo;他撤回头,哑着嗓子说。
卢卡斯屏息,搂过他亲吻。
他一开始还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好象教徒亲吻圣女脚背一般带着敬意;而在他顶开赫伦的双唇时,强悍的占有欲就操纵了他。他用牙齿没轻没重地啃咬它们,双手急切地抚摸他柔嫩的胸口。
他完全沉浸在这个湿意的吻中;像饿狼啃食猎物的血肉,像杀红了眼的战士,总之是最歇斯底里的时刻。世间外物皆于此刻消失,他什么意识也没有,只有啃咬赫伦的本能。
赫伦被他咬痛了,无意识地发出吃痛的呻吟。
卢卡斯如梦初醒似的,松开了他。
&ldo;怎么了?&rdo;他摸一下他的嘴唇,紧张地问。
&ldo;没事……&rdo;赫伦的脸憋得通红,气息不稳。
尽管他衣衫不整,他还是在纯真地微笑,柔亮的黑眼睛里透着幸福,细长的卧蚕很饱满,轻轻颤抖着。他看起来居然很纯洁,一点都不像方才那个引诱人的小恶魔。
&ldo;我喜欢你弄疼我……卢卡斯,我想让你以后都像刚才那样吻我……&rdo;他颤抖着说。
卢卡斯愣一下,随即浅笑起来,&ldo;只要是你提出来的,我都一定会去做的。&rdo;
他抬手,将赫伦的内衬衣脱掉,让他的身体暴露在自己眼前。
赫伦张开腿,跪坐到他的胯间,一手攀紧他宽厚的肩膀,另一只去解他的皮带。
卢卡斯掐住他的腰,一用力把他压在身下。
&ldo;你太累了。&rdo;他喘息着,&ldo;让我来。&rdo;
……
加图索前来波利奥时,高兴得步履生风。
残云层层叠叠,被西沉的夕阳逐层晕染成血红,缓缓向尽头推移,好象女神穿的渐变色的红裙摆,湛蓝的天空反而像血丝一样充盈其中。
加图索一身细致的丝绸黑衣,站在苍穹之下,满面红光。体形圆胖的他从门口走进中庭,步伐欢快;像挂在女神脖间的黑玉珠,顺着她红裙子的褶皱滚落到人间来,带着具有神明气息的福泽和欢喜。
&ldo;加图索……&rdo;赫伦软绵绵地站着,懒懒地打个呵欠,&ldo;你来得未免太突然,我什么都没有准备。&rdo;
&ldo;世界上所有的不安宁都是突然降临的,从不会体贴地预先告知,我亲爱的赫伦。&rdo;加图索笑嘻嘻的,&ldo;就像犹太行省的暴乱,像赐予你福气的政令,像庞贝城的火山。&rdo;
&ldo;犹太省又闹乱子了?!&rdo;赫伦抓了抓头发,&ldo;犹太总督一定很头疼。&rdo;
&ldo;他已经被暴民削掉了脑袋,现在头疼的应该是小皇帝!&rdo;加图索摊了摊手,&ldo;他接了个烂摊子。今天在元老大会上放出风声,说要召集军队,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犹太暴徒吃点苦头!&rdo;
&ldo;我真不明白,那些整天守护圣殿、歌唱圣名的教徒,居然还会做出砍头纵火的恶事!&rdo;
&ldo;人性的邪恶可是连神明都无可奈何。但我今天过来,可不是要跟你讲这个浅显直白的道理。&rdo;加图索拉过赫伦的手,与他做贴面礼,神色有些惊疑。
&ldo;老天爷,你劳累的模样比一只绵羊还好欺负!护民官的事务一定是让我好逸恶劳的表弟疲劳过度了!&rdo;
赫伦强打起精神,&ldo;加图索,你的某些话真让我生气,却又无法辩驳。我并不觉得你在傍晚毫无征兆地跑到我家,就是为了表达这个可有可无的关怀。&rdo;
&ldo;当然不是!&rdo;加图索猛拍一下他的脑门,神秘地说,&ldo;我来带你去看一场好戏。你与我同为达荷的敌人,我想你一定乐意见到他倒霉的样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