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蒙特雷湾医院的停尸间里辨认过丈夫的遗体。
医院坐落在长满松树的丘陵地带,靠近帕西菲克&iddot;格罗夫。建筑物都不高,向四周延伸开去,周围点缀着一些花园,外面还被一片森林所围绕。手术后苏醒过来的病人能看到窗外有蜂鸟在盘旋,或者是一头鹿正眯着眼睛好奇地凝视着他们。
目前胡安?米利亚尔正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这里既看不到外面的风景,也没有任何能让病人看着高兴的装饰,墙上只有简单明了的电话号码告示表,还有外人看不懂的抢救流程图,房间里摆满了各类医疗设备。他躺在一间用玻璃幕墙隔开的小房间里,与外界隔绝,以便将感染的危险降到最小。
丹斯走到病房外面的迈克尔?奥尼尔身边。她的肩膀碰到了他。丹斯很想抓住他的胳膊,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她注视着那名受伤的探员,回想着他在桑迪?桑多瓦尔办公室里露出的羞涩微笑。
犯罪现场调查部的棒小伙,就喜欢他们手上的好家伙……我也是听别人这么说的。
&ldo;自从你来了以后,他有没有说过什么?&rdo;她问。
&ldo;没有。我一直都在外面。&rdo;
看着他浑身的伤痕和绷带,丹斯也认为呆在外面是更好的选择。这样做是非常明智的。
他们回到重症监护病房的等候区,看到了米利亚尔的几位家人坐在那里‐‐他的父母、一位姑妈和两位叔叔,不过丹斯并没有真正从相互介绍过程中搞清他们的关系。她向这个表情忧伤的家庭表示了发自内心的同情。
&ldo;凯蒂。&rdo;
丹斯转身看到一位身材敦实的女士,她留着灰白的短发,戴着一副大眼镜,身穿拼花外衣,上面挂着一只证件牌,写着&ldo;e丹斯,住院护士&rdo;,另一只牌子则表明她属于心脏病护理区。
&ldo;你好,妈妈。&rdo;
奥尼尔和伊迪?丹斯相互微笑了一下。
&ldo;没有变化吗?&rdo;
&ldo;还没有。&rdo;
&ldo;他有没有说什么?&rdo;
&ldo;什么也听不清。你有没有见过我们烧伤科的专家奥尔森医生?&rdo;
&ldo;还没有,&rdo;女儿答道,&ldo;我们刚到医院。情况怎么样?&rdo;
&ldo;他曾苏醒过几次。身体还动了一会儿,这让我们很吃惊。但他正在打吗啡点滴,麻醉程度很深,因此在护士问他一些问题的时候,他根本什么也说不清。&rdo;她的目光转向了玻璃病房里的病人。&ldo;我还没有看到正式出具的预后诊断,但是那些绷带下面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严重的烧伤病例。&rdo;
&ldo;有那么严重吗?&rdo;
&ldo;恐怕的确如此。佩尔案件的状况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