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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5破案的期限很紧迫

就在这时，宁远的电话响了，原来是谭青打来的。只听他焦急地道：&ldo;队长，你赶快来医院。&rdo;宁远道：&ldo;出了什么事?&rdo;谭青道：&ldo;刚才方小娅想跳窗逃跑，幸亏被我们拉了回来。但是她受了重伤。&rdo;宁远忙道：&ldo;她有没有生命危险?&rdo;谭青道：&ldo;目前正在抢救。应该不会有事的。&rdo;宁远皱眉道：&ldo;我立刻就来!&rdo;唐芸听到他们的对答，也紧张地道：&ldo;小娅受伤了?&rdo;宁远收起电话道：&ldo;唐小姐，多谢你来提供情况。请你放心。有我们的保护，方小娅不会出事。&rdo;

等到宁远风驰电掣地赶到医院时，方小娅已经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了。她的额头，双手都缠满绷带，徐文悦正在检查她的血压。

谭青一脸愧色地迎上前道：&ldo;队长，我没看好她。幸好她脱离了生命危险。&rdo;

宁远道：&ld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谭青道：&ldo;今天早晨我到医院时，她还睡得好好的。我怕吵醒她，就和徐医生来到病房外。我说你在警署等人。要过一会儿才来。刚说到这里，病房里忽然传来砸碎玻璃的巨响。我们连忙冲进去，只见方小娅发疯似地用椅子打破玻璃窗，也不顾窗框上满是玻璃渣，双手攀窗想跳出去。我们连忙拉住她。她还拼命挣扎。&rdo;

说到这里，谭青抬起右前臂，露出两排清晰的牙印道：&ldo;她还重重咬了我一口。要不是我缩得快，整块肉都撕下来了。徐医生不得不替打她一针镇静剂。&rdo;谭青显然余悸尤存，说到这里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时徐文悦走了过来，眉头深锁着道：&ldo;宁远，也许我犯了一个错误。&rdo;

宁远奇道：&ldo;犯错?&rdo;

徐文悦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方小娅道：&ldo;我应该把她昨天晚上的异常反应早点告诉你的。&rdo;

宁远道：&ldo;昨天晚上?&rdo;

徐文悦道：&ldo;昨晚你打电话给我，让我测一下她的血型。于是我就去了病房。当时我看过手表，是23点51分。我刚来到病房，打开电灯，只见她满面通红，浑身颤抖。我以为她在发高烧，正想替她量一量体温。不料一走近她身旁，她忽然高声尖叫。她在叫：&lso;鬼，你这恶鬼，别过来，别过来!&rso;&rdo;

徐文悦说得很缓慢，却传神地模仿出了方小娅惊恐的尖叫。这种叫声，宁远也亲耳听到过。

徐文悦继续道：&ldo;方小娅尖叫的时候，仍然紧闭双眼，像在做噩梦。我见她非常激动，不敢马上唤醒她。因为这样做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于是我只能静静地等待她自然醒来。接着她又尖叫道：&ldo;他不是鬼，你别杀他!你别杀他!&rdo;她一会儿喊&ldo;你这恶鬼，别过来&rso;一会儿又喊&lso;他不是鬼，你别杀他。&rso;显然她的恶梦很混乱。但是到最后，她翻来覆去地只念着一句话，就是：&ldo;只有三天!只有三天了!再迟就来不及了!来不及了!&rdo;这句话，她反反复复讲了几十遍，才慢慢安静下来。&rdo;

&ldo;而就在刚才&rdo;徐文悦又道：&ldo;我和谭青把她从窗口拉回来的时候，她拼命地喊&lso;求求你们，快放我走!只有两天了!只有两天了!再迟就来不及了!&rdo;两天后就是8月15日。我想，肯定会发生一件令她非常害怕的事。宁远，你得阻止这件事啊。&rdo;

宁远道：&ldo;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rdo;

徐文悦道：&ldo;我问过她好几遍了，她死也不肯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隐瞒。但是她再这么憋下去，整个人会崩溃的。&rdo;

宁远暗奇，8月15日会发生什么事?方小娅在恶梦里喊&ldo;你不要杀他&rdo;难道会是一起命案?于是他沉吟片刻道：&ldo;文悦，你能不能去找一个心理专家?&rdo;

徐文悦道：&ldo;没有用的。我也学过心理学。以她目前的心理状况，根本不会向一个陌生的心理医生吐露心事。&rdo;

宁远心想也是。他看了看沉睡中的方小娅。她很抵触自己这个警察。这说明，她隐藏的心事很可能涉及罪行，因此她不敢说。当然也不会对一个陌生的心理医生说。她到底隐瞒着什么事呢?可惜她刚注射了镇静剂，没有办法盘问她本人。

至今还是单身的年轻主治医师徐文悦显然非常关心方小娅，他道：&ldo;宁远，不管怎样。我们得帮助她啊。&rdo;

谭青在旁道：&ldo;如果她不肯说出什么事，我们怎么帮她?&rdo;

宁远想了想，如果方小娅坚决不肯吐露心事，那么只剩一个办法：就是去找失踪的章氏父子。但这需要大量人力和时间。宁远得让手下全组探员都出动。去章诚实所属的制药公司询问他的同事们、去苗苗托儿所打听章麟儿的可能下落。还得去方小娅所属的房产公司查询。此外，还得调查他们的家庭背景，联系其亲属一一来询问。

可惜的是，宁远手头没有人。破完那件杀人狂案件后，他手下的探员多数在放假。连谭青也是他临时硬拉来的。再说，方小娅这事还没有正式立案，不能算一个案件，无法启动一切调查程序和资源来侦察此事。说到底，宁远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老同学的情分，在义务地帮方小娅的忙而已。

更严重的问题是，他没有时间。方小娅昨晚说只有三天了，今晨说只有两天了。离8月15日只有短短48个小时，他和谭青两个人，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