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珩也点头道:&ldo;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假扮成程于飞的样子,又故意让小厮看见,是想嫁祸给程于飞。&rdo;
虞瑾撑头思索着,程于飞的名气在江南一带,什么人会故意以程于飞的身份偷盗来陷害程于飞?而且,照理说此时程于飞已经离开盛京,就算官府追查起来,也只是会暂时封锁盛京城,如何能抓得到程于飞?
除非……程于飞还在盛京!
虞瑾一想到此处,猛然一惊,心里暗道不好,若程于飞此时还在盛京的话,那事情真的不妙了!
此刻,虞瑾总觉得要发生不好的事情,极其糟糕!
赵崇珩看出虞瑾的脸色不好,关心的道:&ldo;我会派人去追查此事,刘孔两府已经有人去问话,另外盛京中其他富商府上,我都已派人去暗中保护。你好生休息着,不必为此事劳神。&rdo;
虞瑾按了按额头,只觉头有些晕,听赵崇珩这般说了,便乐得轻松点头应下,回屋子里歇下了。不知为何,近日来,她的身子总有些疲倦。
想来,许是之前多番被刺杀,担惊受怕的,被吓住了。
一觉睡不安稳,这才没多一会儿,府里的小厮便就说桑榆夫人过来看她和倾芜。的确,桑榆要遵从五皇子的意思怂恿倾芜杀掉虞瑾取而代之,眼下倾芜遇到这等尴尬的身世变故,心情低沉,桑榆自然是要多来看看倾芜,对倾芜言语相激,或是哄骗倾芜。
荣娘这才扶着虞瑾起身坐下,桑榆就进屋子里来,脸上似是还挂着泪,强颜笑着道:&ldo;妾身见过三皇子妃,方才听倾芜侧妃说三皇子妃近来身子不爽快,妾身便过来看看三皇子妃。&rdo;
虞瑾得宜的笑着,吩咐瑟瑟上了茶,示意桑榆坐下说话,假意关心的问道:&ldo;倾芜可好些了?&rdo;
桑榆叹了声:&ldo;倾芜侧妃心情还很是低落,不过,她说能找到亲生父亲也算是一桩幸事了,虽眼下倾芜侧妃还难以与何老相认,但是父女团聚的日子怕也快了。倾芜侧妃还说,过几日有空了,还想让妾身陪着她去她娘亲的墓前烧纸告诉她娘亲一切的真相。&rdo;
虞瑾倒并未细听,也只假意的道了句:&ldo;难为她想通了,这一切的功劳还是桑榆你的,你与倾芜合得来,若有空,你便来三皇子府里多陪她说说话罢,好歹,她也曾是我多年的丫鬟。&rdo;
桑榆点了头,突然的伤感了起来,道:&ldo;妾身还真是羡慕倾芜侧妃,她找回了父亲,可妾身的父亲,再也回不来了……&rdo;话还未说完,便哽咽的细哭了起来。
虞瑾看了桑榆一眼,不知她是当真伤心,还是在惺惺作态,只好道:&ldo;桑老爹对三皇子的救命之恩,我们三皇子府会铭记一世,三皇子也答应了桑老爹,会护桑榆你一世安虞。&rdo;
桑榆擦了眼泪,道:&ldo;三皇子和三皇子妃都是好人,妾身相信,日后妾身真遇到了难处,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定然不会对妾身见死不救。&rdo;
说完,又看向清净的院子,道:&ldo;三皇子府的后院真清明,一点儿都不像五皇子府的后院那般人心如虎狼,妾身的心一直都提着,惶恐错了一步。&rdo;
虞瑾笑了笑,明白桑榆话中的意思,好言安慰道:&ldo;五皇子文韬武略,玉树临风,自然爱慕五皇子的女子要多些。哪里像我们的三皇子,只是个长得好看些的傻子罢了。&rdo;
桑榆倔强的看着虞瑾,道:&ldo;三皇子妃怎能这般说三皇子呢,三皇子只是不如别人聪明罢了,三皇子是个好人。&rdo;
虞瑾无意再与桑榆争辩这些,只好说要出去走动走动,桑榆只得告退离去。
赵崇珩一夜未归,第二日早上回来时,胸口被刺了一剑,青玉色的袍子沾满了鲜红的血,他一手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幸而离忧先生就在府中,立即为他止血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