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娘摇了摇头,只好回屋子里虔诚的拜了拜菩萨,但愿三皇子妃早些回来,不要在外头惹事,回来时不要让三皇子逮住。见瑟瑟坐在一旁守着一盘子的糕点高兴的吃着,荣娘又说叨了瑟瑟一句:&ldo;瑟瑟姑娘倒是吃的高兴,三皇子妃这一转眼又溜了出去,前几日府里出了刺客,三皇子妃和绯衣都是姑娘家家的,外面乱的很,不看到三皇子妃和绯衣姑娘平安的回来,我这心总也不安生……&rdo;
瑟瑟将一盘子的糕点扫光后,擦了擦嘴上的碎屑,喝了口茶水,才显出满足来,对荣娘说道:&ldo;荣娘您就放心吧,盛京是天子脚下,不会有小贼小盗的欺负小姐,就算有,还有绯衣呢,绯衣一定会打断他们的手脚。&rdo;
听瑟瑟这样说,荣娘稍放心了一点,可一想到那夜府里的刺客,又慌神担心了起来。
溜出三皇子府的虞瑾可没去想荣娘会如此的担心她,在外面,她才切身的感觉自己是虞瑾,而不是冠着三皇子妃处处受约束的虞瑾。她与绯衣遛了一圈,突然的转入一条小巷子里头,穿过长长的巷子,豁然开朗,便见一家新开的赌坊生意红火。
虞瑾和绯衣走进赌坊里,立即有一小哥上前来朝着虞瑾拘了个礼儿,恭敬的道:&ldo;东家好。&rdo;便领着虞瑾和绯衣往一旁的楼梯走去,一边道:&ldo;东家好几日没过来了,李哥已经点好了这几日赌坊里的进账,就等着东家过来查看了。&rdo;
上了二楼,赌坊小哥领着虞瑾和绯衣一路到最里边的一间屋子里,推门进去,屋子里头的李哥刚记好了昨日赌坊里的进账。
李哥将账簿递过去给虞瑾,道:&ldo;大小姐,你点点看对不对。&rdo;
虞瑾接过账簿随意的看了几眼,账面上没有任何的问题,便合上账簿来,道:&ldo;你办事我放心,赌坊里没有人来闹事吧?&rdo;
李哥摇了摇头:&ldo;请了几个江湖好手看场子,没人敢闹事。&rdo;
虞瑾点了点头,又问:&ldo;咱们这赌坊起来的太快了,有人来调查赌坊的底细吗?&rdo;
李哥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回道:&ldo;倒是没旁的人来打听,虞府派了人来打听了好几回,不过,我并没有出面,因而还没有人知道这赌坊是小姐您开的。&rdo;
她可是堂堂的三皇子妃,皇帝的儿媳妇,自然是不能让人晓得她开赌场。虞家的生意虽然做得大,但是还没有开过赌场,就因为赌场太过混乱,白道不沾,黑道不是,里头有着太多的小九九。这要是让她爷爷和爹爹知道她开赌坊,怕是也不会顾着皇家的面子,定是要将她拉回去抽一顿,然后再勒令她关门大吉。
可赌坊是赚钱最快的生意。
看过了赌坊后,虞瑾又带着绯衣去隔壁街的许氏绸缎庄,才一进门,许老板就迎上来,笑得风情万种拉着虞瑾进铺子里来:&ldo;绸缎庄里来了好些上好的绸缎,姑娘看看可有喜欢的?&rdo;
虞瑾嫌弃的甩开许春红的手,随意的翻了翻新进的几匹绸缎,瞧着确实不错,便挑了几匹准备回去让人给自己裁两身衣裳,给绯衣、瑟瑟、荣娘都裁两身衣裳。
挑好后,许老板让伙计包好,虞瑾道:&ldo;直接让人送去三皇子府。&rdo;
这会儿,便又有客人进铺子里来,许老板便就去招呼其他的客人,虞瑾站在一旁高兴的看戏,看着许春红随便几句话就卖出了好几匹昂贵的绸缎,虞瑾不由的嘴角带着笑,打趣道:&ldo;许老板的生意真是红火的很!&rdo;
许春红道:&ldo;那还不是靠着你这个好东家,铺子的地段好,绸缎好,价格也不算高,自然就好卖。&rdo;
虞瑾寻思着这话,也是点了点头,的确是,的确如爷爷说的那般,她当真是做生意的全才。就这样的绸缎庄,她在盛京里开了两家,江南也开了两家,不过就许氏是生意最好的。
天色渐暗,虞瑾逛了几家铺子,又买了些小东西,便带着绯衣赶紧的回三皇子府,这要是再让赵崇珩抓着,她日后怕是更难出来了。
绯衣抓着虞瑾一跃,便就跃进了院墙,虞瑾不慎摔在了地上,弄出了些动静,幸而没人发现。虞瑾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和杂草,赶紧的溜回自己的院子里。荣娘已经掌了灯,一开门见着虞瑾回来了,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生了,又要开始念叨。
虞瑾不等荣娘开口,就已开口问道:&ldo;我让绸缎庄送来的几匹绸缎送过来了吗?&rdo;
&ldo;绸缎?&rdo;荣娘摇了摇头,回道:&ldo;奴婢没出过院子,没见人送绸缎过来,可是还没有送来?&rdo;
瑟瑟招呼着小丫头很将晚膳布上来,正好听到虞瑾问绸缎的事,便过来答道:&ldo;奴婢那会儿去前院里,正巧听到倾芜屋子里的丫头在说绸缎庄送了好些的绸缎过去给倾芜。&rdo;
虞瑾顿然冒出怒火来,她是听着许春红嘱咐伙计将绸缎送来三皇子府给三皇子妃的,绸缎怎么会到了倾芜那儿?
果不其然,一个小丫头也道:&ldo;奴婢那会儿去前院时正好瞧见绸缎庄的人来送绸缎,倾芜夫人正好领着丫鬟过去,便就直接让人将绸缎送去她屋子了。&rdo;
虞瑾咬了咬牙,问:&ldo;那你可有听到绸缎庄的人说这绸缎是送给三皇子妃的?&rdo;
小丫头道:&ldo;奴婢站得远,听不到,不过奴婢却是瞧见,倾芜夫人同绸缎庄的人争执了许久,让人强硬的将绸缎抢了过来送去她屋子里。&rdo;
&ldo;好你个倾芜!&rdo;虞瑾骂了句,便要去倾芜的屋子里去找她算账,却被荣娘给拉住了。
荣娘劝道:&ldo;不过是几匹绸缎罢了,倾芜夫人眼下正得三皇子的宠爱,您就当是买来送给倾芜夫人的吧,不值得为了几匹绸缎就得罪了倾芜夫人。&rdo;
虞瑾撇开荣娘的手,怒气的道:&ldo;我才是正室,倾芜那个小贱人再得宠,也就是个小妾。若是原先,就这样的绸缎,我送她一车我也乐意,可眼下不一样了!&rdo;
荣娘不由的低下了头去,暗叹了声虞瑾命苦的很,想是她憋了许久的怨气,便由着她去撒了也好。
第五章抄家
虞瑾去倾芜的屋子时正巧看见倾芜拿着那些绸缎在身上比划着,屋子里还有三皇子府最好的绣娘在。倾芜见虞瑾进来,有一丝的慌神,欲要开口说话,虞瑾就已拿起凳子摔了,连着放在圆桌上的几匹绸缎都摔在了地上,狠踩了几脚。总之是将倾芜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最后还拿着鞭子抽了倾芜几鞭子,这才消了气离开。
不多会赵崇珩从外边回来,往倾芜屋子里来,见倾芜一屋子的狼藉不由的皱了眉,询问了伺候的下人,才知是虞瑾过来闹的,霎时脸都黑了就要去虞瑾的屋子里教训她。
倾芜忙将赵崇珩拉住,劝道:&ldo;也是姐姐误会了妾身,傍晚前有绸缎庄的人送了绸缎过来给姐姐,是妾身不好,事先没有支会姐姐一声就让人将绸缎送来了妾身这里,妾身是想着替姐姐做几身衣裳,以往在虞府时姐姐的衣裳都是妾身安排着人裁做的。&rdo;
赵崇珩留意到倾芜的手背上有鞭子打过的痕迹,想来也知是虞瑾打的,不由怒道:&ldo;不过是几匹绸缎罢了,就是你拿了也不为过,她砸了东西便就罢了,竟还出手打人。真当三皇子府里就没人敢管制她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