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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肖扬看着他们，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痛苦不堪地说道：&ldo;我是一名教师，为人师表，如果学院见到了这个带子，我的学生见到了这个带子，那我成什么人了?&rdo;

&ldo;你难道没有想过，作为副市长的周敏，她就不怕事情大白天下吗?&rdo;

肖扬一下子抬起头，呆愣愣地盯着他们，老齐的话提醒了他，可当时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

老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无同情地说道：&ldo;看来，周敏对你的性格是了如指掌，她正是利用了你这个弱点，达到了目的。&rdo;

肖扬神情沮丧地低下头，好半天才说道：&ldo;其实，即使没有这个带子，我也无法面对我的妻子陈婉芬了，她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我对不起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没脸再和她生活在一起了，再也没有资格得到她的爱，得到任何女人的爱了。&rdo;

&ldo;你妻子同意离婚?&rdo;老齐又问了句。

肖扬下意识地点了点头：&ldo;我至今觉得对不起婉芬，就是因为她太善良，太善解人意了，太为我着想了。&rdo;

说到这里，他的眼泪又下来了：&ldo;在我向她提出离婚时，她很吃惊，曾哭着问我，为什么要和她离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没有告诉她真正的原因，只是说我对不起她。她见我去意已定，也就同意了。她太善良了，就在我们悄悄离婚后，她还一直替我隐瞒着，直到半年之后，学院才渐渐有人知道我们已经离婚。&rdo;

审讯室里很安静，只能听见肖扬忏悔和小苏沙沙的笔录声，小苏早已控制不住了，她在一边记录，一边悄悄地抹着泪。

第1卷

十二

肖扬提着皮箱出了车站，这次回去之后，他和陈婉芬办理了离婚手续。自始至终他都沉浸在自责的阴影里，婉芬的善解人意，婉芬的通情达理，以及婉芬哭着问他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这一幕幕刀刻般的留在了他的脑海里，也沉沉地压在了他的心头上。他知道，从今之后，幸福再也与他无缘了，他再也没有资格得到女人的爱了。

他就这样心事重重、神态沉郁地出了站台。然而，他没有想到，一眼便看见了周敏的车，很快车门开了，周敏从车上下来了。

&ldo;肖扬，你回来了，快上车吧。&rdo;

周敏冲他招呼着，她的神态很自然，很热情，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异样来。

他恨眼前这个女人，她毁了自己的幸福，毁了自己的家庭，现在居然不顾副市长的身份跑到车站来接自己。他真想扭头一走了之，可很快又理智地意识到，这是在车站，可能有不少人认识副市长，自己做得不能太过分，便极力克制了一下情绪，随她上了车。

上了车，他才发现，原来周敏是独自一人驾车来的，这对他来说，又是意想不到的，平时都是司机开车，没有想到她还会开车。

周敏发动了车子，见他一直阴沉着脸不说一句话，便问了句：&ldo;我们去我家，好吗?&rdo;

&ldo;送我回办公室。&rdo;

肖扬冷冷地说了句，心里充满了嫌恶，他是一刻也不愿意和眼前这个女人待在一起了。

周敏没有理睬他，自顾自地开着车。肖扬很快发现，车子并没有像他说的去市委大楼，而是朝周敏的家中开去。他虽然极不情愿可又万般无奈，谁让自己在她的车上呢。

不一会儿，周敏家到了，这一幢二层小别墅，与其他市领导的住房没有什么两样。以前，他曾经来过几次。此时，家中空无一人，看来周敏的女儿刘娜还在学校，保姆可能又去找那几个相好的打麻将了，她每次直到做饭才回来。

周敏关切地冲他说道：&ldo;你先洗个澡吧。&rdo;

说着上前便要动手帮他脱衣服，她的举动自然的就像面对着自己的丈夫。

肖扬一下子推开她的手。而周敏却抱住了他，小声叫了声：&ldo;肖扬，求求你，别离开我，好吗?&rdo;

肖扬狠狠地挣脱她，一下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拍在床头柜上，原来是离婚证书。他终于爆发了：&ldo;这下你满意了吧，现在我离婚了，你知足了吧。&rdo;

似乎还是第一次见肖扬发脾气，周敏一怔，竟不知说什么好。

&ldo;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害我，究竟为什么?&rdo;肖扬依然失控地吼叫着。

周敏终于恢复了常态，轻轻说了句：&ldo;因为我爱你。&rdo;

肖扬更加恼怒了，几乎疯狂地吼叫着：&ldo;我不爱你，知道吗?我恨你，你为什么要害我。&rdo;

肖扬觉得那一刻真是发疯了。他疯狂地吼着，把几天来的仇恨、沮丧以及对婉芬的歉疚都发泄到了这个女人身上。他不知道自己吼了些什么，也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快被心中的怒火烧化了，似乎只有这么大吼大叫，才能发泄胸中的怒气。就这样，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狂吼着。直到精疲力尽说不出一句话来，才神情颓丧地跌倒在沙发上。

周敏没有料到肖扬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她一度被他的样子吓住了，但很快还是镇静住自己，在他身旁坐下来，扶着他的肩膀轻声劝着：&ldo;肖扬，别这样，我这么做真的是爱你。&rdo;

肖扬腾的站起身，经过一顿发泄，他似乎也冷静下来了，他冷眼看着周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