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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老齐忙掏出手帕递给她，语重心长地劝道：&ldo;刘娜，不要这样。看来，你有话要对我说，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好不好?&rdo;

刘娜擦了擦眼泪，悠悠说道：&ldo;那天，是我妈妈的生日，我特意请假买了一个漂亮的水晶送给她。我比平时早一点到家，好让她惊喜一下。我知道她总是在忙，早就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可当我回到家里，闯入她的房间后，却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当时我惊呆了，水晶掉到地上摔成碎片的声音都没有听见，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无法相信，他会和我妈妈有着那样的关系。&rdo;

说到这里，刘娜几乎又在呜咽了。

老齐忙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耐心问道：&ldo;刘娜，你不要这样。&rdo;

待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之后，又耐心问道：&ldo;你无法面对他和你母亲的这种关系?&rdo;

刘娜没有吭声，只是伤心地抹着泪。

老齐看着她语重心长地劝道：&ldo;可我知道，你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你母亲没有再结婚，而肖扬也是离婚多年至今单身一人，他们如果真心相爱，你难道不能接受吗?&rdo;

刘娜立刻看着老齐，不假思索地问道：&ldo;你认为他们之间会有真正的爱情吗?我妈妈比他大13岁，他会真心爱她?&rdo;

说到这里，刘娜不禁冷笑了一下，不无讥讽地说道：&ldo;我妈妈看中的是他英俊的外表，而他看中的是我妈妈手里的权力，这就是他们的关系。您说，他们之间会有真正的爱情吗?&rdo;

老齐不动声色地问道：&ldo;刘娜，你说这些有什么凭据?&rdo;

&ldo;就在我妈妈被害的那天晚上，我问过肖扬，他根本就没有和我妈妈结婚的意思。&rdo;

刘娜的话让老齐精神一振，忙问道：&ldo;噢?你妈妈被害的那天晚上，你和他交谈过?能对我说说吗?&rdo;

刘娜点了点头：&ldo;那天晚上，他开车送我回家。自从他和我妈妈的事被我撞上之后，我和他一直没有好好说过话，他也似乎一直在躲着我。那里夜里，车上就我们两人，他开车，我坐车。我问他是不是真心爱我妈妈，他沉默不语，我又问他，为什么不和我妈妈结婚。他只说了一句，说他没有资格得到女人的爱。接着他又劝我原谅妈妈。他说那件事只怪他，说我如果要恨就恨他，不要恨我妈妈。他还说我妈妈太不容易了，让我理解她。&rdo;

刘娜的话，又一次引起了老齐的注意，肖扬为什么要对刘娜说这些呢。

&ldo;对了，&rdo;刘娜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ldo;他还说，过一段时间，他要离开这里，嘱咐我照顾好我妈妈。&rdo;

&ldo;他要离开这里?&rdo;老齐不由脱口而出：&ldo;去哪儿?&rdo;

&ldo;他没有说。&rdo;刘娜摇摇头。

老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冲刘娜温和地问道：&ldo;你说，最近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能跟我说说吗?&rdo;

刘娜点了点头：&ldo;自从他们的事被我撞上之后，肖扬便很少来我家，除非非来不可，而且每次来都趁我在家。对此，我妈妈好像挺恼火。有一次，我听见妈妈在打电话，好像是问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家里，我没有听见他是怎么回答的，反正那次妈妈生气了，和他在电话里大吵了起来。又有一次，我去妈妈办公室，肖扬也在那，他们又不知为了什么争吵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肖扬发过那么大的火，这一次，他扬言要杀了我妈妈……&rdo;

老齐点了点头，不由冲刘娜问道：&ldo;刘娜，你能说一说，你对他的看法吗?&rdo;

刘娜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老齐见状忙解释道：&ldo;我是说，假如没有发生你所看到的那一切。&rdo;

刘娜看着前方，少许，喃喃说道：&ldo;是呀，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那该多好。如果没有那件事，他给我的印象是非常好的。他是一个让人信任、给人温暖的人。小时候，爸爸不在了，妈妈工作忙，顾不上管我，是他去学校接我，在家里陪我玩。我和妈妈闹矛盾，他总是耐心地开导我，让我理解妈妈。不瞒您说，有些话我不愿跟妈妈说，可愿意跟他说。可以说，在我心目中，他是一个可亲可敬的兄长，甚至可以说是偶像。可就在那一瞬间，偶像倾塌了，您能体会到偶像倾塌的滋味吗?&rdo;

刘娜再也说不下去了，忍不住又抹起眼泪来。

老齐忙安慰着她，不由抬腕看了下表，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耐心劝道：&ldo;刘娜，别再难过了，我希望你能坚强起来。&rdo;

刘娜平静了一下情绪，冲老齐感激地说道：&ldo;谢谢您，齐组长，我会坚强起来的。&rdo;

老齐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ldo;刘娜，非常感谢你向我提供这么重要的情况，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rdo;

刘娜点点头。

把刘娜送回家之后，老齐独自往回走。他发现案子几乎是陷入了僵局，一切证据似乎都在证明，是肖扬犯了罪，是他杀了人。可他多年的经验，特别是刚刚与刘娜的那番谈话，直觉告诉他，肖扬不可能杀害副市长周敏。还有，到底是谁在周敏的抽屉里放入了大笔现金?这件事和这个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第1卷

八

令人振奋的是，老齐他们很快查到了在周敏办公桌抽屉里放入大笔美金的人，原来是洛海市利达建筑公司的副总经理刘凡。利达公司为承揽市三环立交桥工程，在周敏身上下了极大的功夫。无奈，周敏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软硬不吃，一定要他们参加公开竞标。他们的目的很难达到，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利达公司急了，便把周敏视为眼中盯、肉中刺，使出了狗急跳墙的伎俩。副总经理刘凡在周敏办公桌的抽屉里放入大笔美金，想以此陷害她。不过，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就在他们放入美金的第三天，周敏就在医院里意外死亡了。据刘凡交代，肖扬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初步调查表明，这件事情和周敏谋杀案没有直接关系，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