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吹干头发准备睡觉,路过相框时,不知怎的咔哒一声相框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傅珏站着没动,心中升腾起一丝不安,她环视了一圈,之后穿着睡衣飞快拿起鞋柜上的钥匙塔拉着拖鞋下了楼。
声嘶力竭的蝉鸣渐渐将息,树叶被路灯的光照得如同黑黢黢的一双双眼,她急迫跑到车库边上蹲下去拧了一圈钥匙,之后哗得一声推了上去。
车子双闪着发出一声警报归于平静,傅珏跑到车的后面,见被捆绑着塞住口舌的陈杜生闭着双眼。
她缓缓蹲下推了一把&ldo;喂,你可别死喽,我跟你说个故事,今天,我取代了你老婆的位置坐上了主播。&rdo;
陈杜生无动于衷,傅珏皱眉,又狠狠推了一把&ldo;别睡,还有你的母亲你的父亲,我要一件件的去实现!&rdo;
&ldo;他没有睡。&rdo;身后传来声音,吓得傅珏一个激灵站起身。
车库里黑黢黢的,只有来不及拉上的车库拉门半掩上能渗透一丝月光。
曲珍穿得单薄,但看到比她穿得更加单薄的傅珏冷笑了一声。
&ldo;我当我会怕鬼,但我现在更怕人。&rdo;
她缓缓走向傅珏,离得非常近,几乎病态得侧头说&ldo;我在想这样漂亮昂贵的车子会配怎样一位端庄淑女,我想等等,人到齐了我便踏实了。&rdo;
傅珏上下牙打着哆嗦,好半天才平静,鬼使神差看了看外面平静的夜晚,之后一脸皮笑肉不笑得说&ldo;姐,太冷了,咱俩车里说,我给你解释。&rdo;
说着她遥控开车辆准备拉开驾驶位的门,曲珍却使劲按住她的手&ldo;你倒不如说让我坐到后车座上,我见那里有个榔头,不行你就敲晕了我跟杜生绑在一起,再不行你直接敲碎我的头颅,扔到护城河里,半年抽干水清理渠道的时候发现我的尸身,我是畏罪自杀啊?&rdo;
傅珏混身发冷,盯着曲珍,半天莞尔一笑&ldo;哪能啊,修车用的工具罢了,姐你也太小题大做。&rdo;
曲珍看了看后面自己的丈夫,平静得说&ldo;要谢谢你留他一条命。&rdo;
傅珏掰断开拇指的指甲愤恨这样的形式,她永远不能趋于劣势。
&ldo;我该杀了他,我姐和我哥的前程,你们一辈子都还不了!我早该杀了他!&rdo;
傅珏疯魔似的拉开后车门,心中早就算计好,迅速操起榔头向曲珍砸去。
☆、缔约盟誓
曲珍没有躲,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傅珏像一片落叶一般慢慢枯萎凋零。
曲珍看着她一只手如同血葫芦一般糜肉与木质把手混合,她声嘶力竭哀嚎,陆警官穿着防弹服戴着防弹盾曲步向前。
后面警笛声大作,像极了几日前抓捕吴南邶的夜晚。
&ldo;先救她。&rdo;
警察冲进来先摘掉陈杜生口中的白布之后快速解掉绳索,曲珍听到车后方虚弱的这一声,是配合这场演出的陈杜生发出,她突然很感慨,她和老陈还从未有过如此默契的时候。
慢慢转过头,见他吐掉口中虚掩的白布,对前来救援的警察和医护人员抬了抬下巴&ldo;救她。&rdo;
傅珏就那样倒在地上,头枕着一支胳膊面对着他哭泣。
周围很嘈杂,曲珍轻轻叫了声&ldo;杜生……&rdo;
他没有听见,叫人心安的,还好他没有听见,此时此刻曲珍只想再最后一次呼唤他的名字,不需要答复更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