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来生‐‐无能的人才希冀的来生,曲珍想她一定要好好报答吴南邶,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但此生对于这个看中亲情的男孩,她能做的只有此行的共赴与放弃。
吴南邶出来的时候没找见曲珍,问了一圈人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想了想,他去了山岗。
果然见她坐在那儿,很平静得看着太阳渐渐落山。
吴南邶走过去,贴着她肩膀坐下。
曲珍侧头,像是早就意料到是他,微微笑了下,没有惊骇,慢慢窝在他的颈弯处。
吴南邶垂目,掰过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冬日枝桠枯萎的矮科植物又重新长出繁密新叶,蒿草的味道浓且呛鼻,吴南邶记得这是哪里,他幼时放学上山采喂猪的野菜,翻过这座山,听说那边有一条小溪,虽是小溪,却有个很动听的名字‐‐叫&ldo;爱情河&rdo;。
曲珍回吻他,缠绵的动情的,像是初恋的少女一般,浑身瑟缩。
吴南邶未曾翻越过这座高山,但他此刻翻越过曲珍的心,征服一座山很难,但征服一个人的心更是难上加难,可是他此刻成竹在心般预感颇深,他料定曲珍如自己一般爱他。
吴南邶已经完全心安理得认为曲珍是他的,不顾及她的身份,不索求她的回报,因为他知道曲珍也在为着他们的事情努力,她的天平愿意为自己倾向一寸,那便是胜利。
很难想象又渴望着面前这个女人‐‐做为自己妻子,全世界都应该鼓掌祝福吧。
曲珍胸前汗津津,曲领的连衣裙贴裹着身子,感觉到吴南邶的手探进下摆推了上去。
曲珍渐渐离开这个吻,低头看着他的手鼓在薄纱布料下面揉捏着她的胸部。
曲珍淡淡吁出一声,却又攥住他的手。
吴南邶倒是笑了&ldo;这地方没什么人来,现在日落了,农忙的也都回去,不必担心。&rdo;
曲珍勾着他的脖子,亲吻他汗津津的脖颈,他的皮肤、他的每一寸味道、每一处敏感‐‐她都不经意得知晓,又被不经意得牢牢记住。
吴南邶像是一个认错的孩子,揽着她的腰身,头枕着她的锁骨,鼻腔惬意嘤嘤丝丝颤抖的声响,情不自禁得用鼻梁去擦蹭她所有动人又姣好的轮廓。
&ldo;曲珍,一辈子跟着我吧。&rdo;
曲珍突然不动了,微微喘着,一点点拉开距离。
吴南邶似乎是没什么表情看她,装作不经意,抽了一根草芯儿卷折成一枚圆圈的形状套到她食指上,又用同样的眼神抬头看她,一点也不正式,多了些痞气得咧嘴一笑&ldo;就这么定了。&rdo;
曲珍却说&ldo;你还小,你不懂一个家庭对于两个人意味着什么,但我经历过,我知道婚姻不过是互相消磨。&rdo;
吴南邶看了她良久才说&ldo;不用对我有言语上的猜测和试探,爱你不是为了改变你,你就做你自己,我会全身心配合你,爱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