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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听了由里子的话，刑警边用圆珠笔敲着自己的记事本边说：&ldo;也就是说很多人都知道，是吗？&rdo;

&ldo;罪犯是在这些人里面吗？&rdo;

痛苦万分的泰三问道。听了这话，刑警表情沉重地说：&ldo;有可能。所以，罪犯要杀的不是直子而是由里子。&rdo;

&ldo;为什么要杀由里子？&rdo;

沉默了一会儿后，泰三问道。这声音就像是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一样。由里子毫无表情地抬头凝视着天花板。

&ldo;对此我们目前还不清楚，这也正是我们要调查的。&rdo;说着，刑警转向由里子，&ldo;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rdo;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这个样子与其说没有线索，莫如在表明这是现在无法想象的事情。

&ldo;罪犯会不会并不是要杀由里子，而仅仅是谋财害命？&rdo;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叶山说。不用说，一定是泰三不让他说出由里子怀孕的事情的。

高间警官把猎犬般的目光投向医生，&ldo;虽然不能说绝对没有这种可能，但从现场来看并没有盗窃的痕迹。&rdo;

&ldo;但是无论房间多么黑，也不至于把人……认错的吧？&rdo;

&ldo;是不太能确定吧？由里子和直子的体形差不多，而且对罪犯来讲，也想不到昨天晚上她们会换了房间呀，还有……你们看过伤口了吗？&rdo;

&ldo;看了。&rdo;叶山说。警察来时他已经先到了，所以，验尸时他也在场。直子是被用刀子从后背刺入心脏的，现场没有作案凶器，据验尸的法医说，从伤口来看好像用的是旅行刀。

&ldo;直子小姐是后背受的伤，也许受到袭击时她是趴着睡的，这样就能解释罪犯当时为什么没能看清被害人的面孔了。&rdo;

可能是同意警官的看法吧，叶山没再说什么。

&ldo;虽然，&rdo;刑警看着众人说，&ldo;在尸体解剖结果出来之前还不能下结论。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可以推断被害时间是夜里一点到两点之间。这就是说，罪犯也是在这个时间潜入房里的。所以，罪犯入侵的路线是‐‐&rdo;说着，高间警官指着泰三和由里子的身后，&ldo;我想应该是翻过那里的院墙，然后穿过院子到厕所那里，从厕所的窗户钻进来后进入由里子小姐的房间。这样推断，是因为厕所的窗户没有上锁，她们姐妹俩的房门也都没锁，所以，罪犯进来并不困难。那么，昨天夜里一点到两点这段时间，你们都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吗？我想，如果家里有生人进来的话，总是会弄出点什么动静吧？&rdo;

刑警慢慢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由里子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ldo;那个……&rdo;刑警把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

&ldo;记得我醒来一次，不过，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我却不知道。&rdo;

&ldo;那大概是几点钟？&rdo;

&ldo;当时我看了表，可没点灯也没看清楚。我觉得可能是一点多钟吧。&rdo;

&ldo;这个可以作为参考。&rdo;

接着，刑警又问了泰三和吉江，希望他们也能提供点什么线索，可是他们的房间都离得比较远，因而什么也没听见。

至此，调查暂时告一段落。于是大家都站起身来往外走。这时高间警官叫住了正要走出房门的叶山医生，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刚才忘了问他。

&ldo;什么事？&rdo;叶山用稍微有些生硬的语气问，然而刑警的语气却比较轻松。

&ldo;你能告诉我昨天夜里一点到两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吗？&rdo;

叶山看着警官的脸，然后控制着自己的情绪：&ldo;你是在怀疑我吗？&rdo;刑警摇摇头，&ldo;我们准备询问每一个相关人员。为了调查，我们需要搜集大量的情报，请不要介意，告诉我吧。&rdo;

叶山看着泰三，后者的表情似乎在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于是叶山点了点头，告诉刑警：&ldo;我在家里。&rdo;接着又补充了一句：&ldo;但是没有证人，因为我一个人住。&rdo;

叶山也住在这附近的一所公寓里。在来泰三家以前，他在大学的医院供职。

&ldo;那时也确实很晚了呀。&rdo;说了这一句后高间警官没有再追问下去。

接下来泰三往学会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今天不能去参加会议了，会务组问他缺席的原因，他实在是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