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筝不抬头,继续摸索水迹。地上的水迹越来越大,指尖开始感觉到有细微的水流。这应该不是地下泉,难道是地上的河水?
脑海里不停回忆起一路奔逃时,路上掠过的树林。
河流?有吗?闭起眼睛。
颠簸不停的马车,车帘被抖得震荡不停。车帘缝隙外时不时掠过的绿荫。
声音呢?
马车哐啷哐啷地响,车轮不停咕噜咕噜,还有……
对了!
还有隐隐约约的水流声!从马车右侧传来!
我们跳下马车,密道在马车右侧。拐了个弯,密道入口在山崖边上。河流的声音,在……
在山崖后侧!
我们现在与河流一壁之隔!
青筝猛然抬头,不期然与南既明低头准备询问的下巴,撞了个正着。青筝闷哼一声,揉了下前额,心里已经用三字经骂了南既明十八遍。
&ldo;快!把这面石壁击穿!&rdo;青筝一把推开南既明,拉远距离,朝浓烟那头喊,&ldo;杨叔!过来帮忙下!&rdo;
杨叔的身影很快出现。青筝拉着明一水后撤。
&ldo;轰‐‐&rdo;
有了前一次的合作,这一次拍掌更加默契顺利。
没有如期而至的天光。击穿石壁的那头,是同样昏暗的天然岩洞。一波冰凉的河水倒灌进来,瞬间冲湿鞋子衣摆。
一干人也顾不得那么多,抬脚涉水就朝石壁缺口而来。
南既明探头一看,远处有微光,是河水奔流的出口。
&ldo;走!&rdo;
青筝捞起裙摆,就要跨过碎石。
&ldo;你们走!我留下!&rdo;一直闭眼的唐潜忽然出声了。
&ldo;唐兄弟!留下来干什么?走!&rdo;杨叔不由分说就要拖起圆润的唐潜,打包就走。
唐潜一只手扣住石壁,大喝:&ldo;杨大哥!&rdo;
杨叔被这一声大喝愣了下神,顿住手里的动作。
唐潜一番挣扎都令自己气喘吁吁,扶着石壁,在白色浓烟逐渐消散的密道里,弯腰低咳了几声:&ldo;姓白的就在外面,我怎能甘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