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锣人惊愕地捂住自己的颈部,眼睁睁看着自己喉管被挑起,割断。
另一名鸣锣人见情势不对,暴喝一声。白色孔方生生被声势下压了几分。
唐潜攥紧了拳头,道:&ldo;杨大哥,跟着我。&rdo;
杨伯突然明白他要干什么,忙要拉住。唐潜却一掌吸过杨伯,一掌打向人墙,以己肉身蛮撞而出。
与此同时,南既明提着尚温热的尸身为盾,向最外圈左数第二个撞去。卧龙从尸身腋下穿出,横削去内圈的人墙。
&ldo;嘭‐‐&rdo;
人墙被内外夹击,撞得东倒西歪。什么招魂幡,什么柳木,全部被摔得七零八落。黄白色的麻衣,徒然染上鲜红。
杨伯踉跄跌倒在地,腿部一些皮肉伤,倒是无大碍。可唐潜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半只胳膊被人墙割下。断臂处血涌而出,衬得脸上笑呵呵的表情,实在可怖。
南既明快手点了唐潜几处大穴,护住心脉。
唐潜抬起面如土灰的脸,连笑呵呵都带着几分苍白和单薄:&ldo;多谢小兄弟!&rdo;
不得不说唐潜是个能忍的硬汉子,断了臂还愣是没有一声哀嚎。青筝只觉心生怜悯。
一个只能笑呵呵面对痛失亲友的可怜人。
&ldo;谁那么大胆?敢打我的狗!&rdo;
四周突响起一阵巨大的话语声。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摸不清说话人的具体位置。说是话语,音调又带着哭腔,说是哭丧,又没有之前鸣锣人那么刺耳。
南既明扶起唐潜,同杨叔一起立在马车前。明一水早已爬到青筝这辆马车上,正忐忑不安地往外张望。
&ldo;嘣‐‐&rdo;
后面那辆马车,骤然灰飞烟灭。
明一水又赶紧缩回了脖子。
&ldo;千里传音术。人还没到,我们快走!&rdo;
南既明见唯一幸存的鸣锣人消失不见后,恍然大悟。这孙子拍碎马车,施展障眼法,自己跑去通风报信了。
南既明提起唐潜上马车,同杨叔一起坐在马车前,快马加鞭,驱车而去。
&ldo;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倒是有几分胆色!&rdo;
&ldo;还想往哪里逃?被我逮住了,一个一个剥皮下来做成鼓!&rdo;
无论南既明挥鞭有多快,这个魔鬼般的声音还是如影随形,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