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鸿天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而我对他使眼色:别闹事儿啊,快道歉。
&ldo;看你小子骨头挺硬,今天哥几个给你松松骨。&rdo;几个土豪把手关节掰的&ldo;咔咔&rdo;作响,其中一个还对着我们用手指在颈下划过,吐出了舌头做出千奇百怪的死相,看的杨鸿天直瞪眼。
☆、《幽梦长酩》第八卷似是而非(05)
如果这么僵持下去,吃亏的只会是我和杨鸿天,我随手拿起桌上的酒,&ldo;大哥,不如这样吧,我代兄弟向您道歉行吗?&rdo;
土豪看着我手里的酒转了转眼珠,&ldo;把这瓶酒喝下去,我就不计较了。&rdo;
我拿起酒瓶,一口气喝光了酒。
&ldo;那怎么行,只喝一瓶酒我解不了气啊。&rdo;他笑得不怀好意的说出了想法,&ldo;起码再喝四瓶。&rdo;
看着身边的人开始起哄,我舔了舔嘴唇,而杨鸿天一副发木的表情,&ldo;不行就别玩命啦卡弟,这些都够你洗澡了。&rdo;
我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儿打晃了,这五瓶酒喝下去,不死也会半残,看着对面狡黠与恶劣并存的表情,我深吸了一口气没再回头,&ldo;天哥,记得把我送到医院。&rdo;
四瓶白酒已经摆在了桌子上,我说,&ldo;记住你说的啊。&rdo;拿起酒时杨鸿天还在发呆,杨鸿天已经不再阻止,开始往下灌时根本不能喘气,眼泪是呛出来的,汗是辣出来的,众生百态,此时无声,齐刷刷的瞪着我这个即将要喝死的青年。
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酒还在顺着我的喉咙往下沉,烈酒下喉的咕咚声不由的让我头皮发炸,烈火一样的感觉一波接一波的烧进我的鼻腔。
放下最后一瓶酒,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颠倒,那帮家伙要回了他们想要的尊严,我争回了我的朋友,我听见杨鸿天一直喊我的名字,我却没有力气回答,闭上眼睛的感觉很舒服。
在睡梦里,一直喊我的名字的人成了沫沫,她拼命拉我的手要我醒来,沫沫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梦见她,怎会轻易醒来,这个梦长了点儿,长得足够让我学会沉默。
我听到有人一遍遍的唤我,&ldo;阿卡,阿卡。&rdo;这样称呼我的人除了阿星就是沫沫,不管是谁我都不想见,我听到有人在说话,说了什么我分辨不出来。
在我的意识里我被人推擞着,黄昊升死拖烂拽的把沫沫拉进了那间破屋,我开始不停地惊叫,吼骂,那叫声吓到了我自己,吓到了所有人,我猛坐了起来死掐着推我的人,然后我在笑声中清醒。
沫沫、阿星、茉莉看着我,我手上还死死掐着杨鸿天的脖子,连吓带掐,或许是他看到我狰狞的表情而脸色惨白,我讪讪地放开了他,杨鸿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压抑着咳了两声。
随着失去意识,梦也断了。除了我自己,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昏迷,直到三天后醒来,我发现身边围满了人,当然还有被我掐过喉头的杨鸿天,我倒头躺在病床上。
阿星抓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当初被人追杀饿的快要死也没见他这样过。
杨鸿天坐在床边,看见我醒来,立马激动地站起来大喊着医生,跑出去了。
我看着阿星,&ldo;怎么了,不就是酒喝多了,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rdo;
阿星逃避我的目光,低着头像看不见我一样,&ldo;阿卡,你就是挺不住也要挺。&rdo;
我疑惑地看向阿星,他的肩膀却在抖动,不知道那是笑还是哭,但他的腔调是悲伤的,&ldo;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一定尽我所能,&rdo;他停顿了下,然后一字一句地补充了最后的一句,&ldo;帮你实现最后一个愿望。&rdo;
我被阿星的话吓到,脑子里一片空白,从现在开始耳鸣,我要死了吗?我还年轻,生命刚刚开始还没能挣到大钱,还没娶到沫沫……可这是不是误诊了,我要去见沫沫。
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这时沫沫和茉莉拿着保温杯进来了,&ldo;阿卡,别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