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人不太好,诡谲,奸诈,握着她一堆小把柄,有着她梦寐以求的院志,害她殚精竭虑,日日难眠,就是梦里都是他!
本以为开了金手指的她,会开挂,却谁知,与他交战不到三回合,便已溃不成军,缴械投降,被卖了,还给人数钱!
因吹了冷风,还是因为在心头暗暗骂他,苏鱼一个喷嚏便打在了赵渊的身上。
似是有口水,喷在了他洁净的锦衣上,虽已被雨水打落,但她分明看到了,口水溅上的瞬间,他的脸瞬间便阴暗了几分,苏鱼想他大抵是嫌弃她口水比雨水还脏吧!
他的手很修长,竟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自己手腕,一片冰凉,只觉腕间血液凝固,也不知是他的手是这般寒凉,还是她凉。
骨节分明,像是要捏碎她似的,他离得很近,她几乎可以清晰闻到那若有似无的幽香,淡淡的,似梅,却又不是梅,也不知是何香,她对香不甚敏感。
&ldo;苏生这皓腕,素白凝脂,倒是比女子都白上几分&rdo;。
苏鱼想抽回去,但却被他狠狠攥住,她抽不回,欲哭无泪道,&ldo;在下自小便肤白,又未风水日晒,故儿更白了些。&rdo;
赵渊见这个小骗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想怒不敢怒。
示意四喜拿过一件大氅,便裹在了苏鱼肩头,那落手的瞬间,在她的肩头掸了掸。
&ldo;苏生肤若凝脂,这件狐裘大氅,乃圣上所赐,今日瞧着,为苏生御寒也是不错。&rdo;揉了揉苏鱼的发顶,似是爱抚般哄着抓狂的猫儿。
苏鱼有些发抖,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真的受了凉,她其实未说谎,是真的不能受凉,此时已有些牙齿打颤了。
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又是什么惊天灭顶的话,遂偏了偏头,想躲过他的爱抚。
可似是早便被人瞧出了心思似的,微凉的指尖,落在了她的脸颊,他正用袖子在帮她一点点擦着脖颈的雨水。
苏鱼更是怕死了,为何他们这种行径,不知道,脑海间,怎么就想到了刘子嵋所言的,&ldo;丙字班,有对断袖,整日黏糊在一起,不是你为我擦汗,便是我为你,你侬我侬!猥琐!龌龊至极!&rdo;
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他不会也是个断袖!
找她做书童是假,其实……其实是想将她当个小白脸养着!可是她明明很黑呀!呀呀呀!
苏鱼的眼睛挣得大大的,狠狠憋住内心想发问的冲动,可是越憋着,只是将那一瞬间的想法,憋成个猛兽!
从杏花树下初见,她使劲拍马屁,嘴巴跟抹了蜜不要钱似的,再到后山偷吃鱼被抓,上缴了一千两,还收走了她的荷包!
《小尼姑从夫记》起,到她咬了他,还睡了他的榻,还让她念那种,臊人的书册子,他将她比作美人,还摸了她的脸,她的头,还给她擦脖子……
完了!完了!完了!
彻底完蛋!
这是要当小白脸了!要被豢养了,要被当成面首了!
赵渊如墨的眸眼,看着小骗子那双狠狠盯着他,瞬息万变,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