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白无双一进来就看见慕云笙伏在案上,脸色苍白。
医生的本能,她一时忘了刚刚被冒犯的气恼,疾步走了过来。
因为知道他有毒伤未愈,所以到了跟前,她连问都没问,直接抓住了他那种搁在案上的手把起了脉。
这项技能前世她是不会的,来了这里这几年现学的。
她的指尖往慕云笙手腕上一压,慕云笙怔了一下,望向她竟失了神。
南风一见这架势知趣的松开了慕云笙,悄悄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白无双凝神把脉,秀丽的眉越拧越紧。
“气血混乱急促,你在干什么?好端端的坐在屋中还要运功不成?”
“没有。”
凉漠的嗓音响起。
“那怎会这样?”
白无双那指尖还没离开他的手腕,目光也没抬起。
“我在想你。”
那只手还横在桌上,这寒玉落地般清冽的声音让白无双吓了一跳。
她蓦然挑起目光,心跳在此时漏了半拍。
四目相对时,慕云笙那手突然翻了一下,将她的手压在桌上。
“太子的令牌为何在你手中,这些日子,你与他有了交情?”
他想她这个。
她刚才想多了。
莫名的尴尬,她脸颊微微发烫。
“你这是替你家主子来审问我吗?”
脉象已基本摸清,她便想撤回手。
不想,那只手依旧执拗强势的扣着她,压制的她动弹不得。
“回答我。”
他仿佛不喜多话。
“我回答你什么?我说我与太子殿下没什么交情,他只是可怜我,赠与我这个,你信?”
一句反问丢过来,慕云笙眉心条件反射般的紧蹙。
他心中已铺面疑云,现在在这里追根究底到底是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听了解释,能不能信,自己更不知道。
按着她的那只手僵了僵,她趁势拽回自己的手。
“你的身体情况很糟糕。虽然表面看着还可以,但是实际情况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揉了揉刚才被他压制的有点麻的手腕:
“我知道你很维护你家主子。但是,我行得正坐的端,没什么好解释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