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靖立刻顶了回去:“你要是敢收我手机,信不信我下次考倒数第一给你看!”
“时靖!””时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真应该让你妈回来看看,她生出了个什么儿子!”
时靖耸了耸肩:“我觉得光靠她一个人也生不出来。”
“你怎么就不能学点好!啊?”时父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脖子上都暴了青筋,“我跟你妈是太忙了点,对你照顾得少了点,可是我们从没有缺你吃缺你穿,你惹了祸也是我们动关系给你擦的屁股!但当初我跟你妈更忙的时候,时巍就乖乖的,从不闯祸,学习也从来不用大人操心,你怎么就不能跟你哥学学呢?嗯?”
“他是他,我是我。”时靖冷淡地回答,“实在想不通的话,我建议我们去做个鉴定,看看是遗传的时候出了问题,还是生完出了问题。”
啪!
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了时靖的脸上。
时靖被打得偏过了头,他咬了咬牙,一声没吭。
“你有本事就不要再待在这个家里!”
时父撂下一句话,就气冲冲地走了。
时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上楼回房间。
他站在房间的小阳台上,思考了十分钟。
阳台下面就是小花园,最近两天家里在换地毯,张婶把旧的地毯一块块卷好堆在了花园角落里,准备找时间处理掉。
只要他翻出阳台,踩着空调机的架子跳下去,就可以扑进那堆地毯里。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干了。
跳下去的时候他没有想太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跳二楼了。随着一声闷响,他跌进了地毯堆里,卷好的地毯们哐地一下散了。
时靖吸了口气,揉了揉有点闷疼的后背,站了起来。
显然,他家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他站在花园里,透过还没拉紧的窗帘,能隐约看到餐厅里喝咖啡的父亲和煮牛奶的张婶,而张伯则在收拾客厅茶几上的杂志。
他趴在窗玻璃上看了一会儿。
玻璃里是亮堂堂的家,玻璃外是乌沉沉的夜。
半分钟后,他从花园里消失了。
时靖身上分文未带,也没有手机。时间很晚了,周围的店铺早就关了门,他也没有那个兴趣到小区外面去走大马路,便一个人在小区里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