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见一个人影,也不见一辆车。
跟踪车在荒凉的田野里执拗地跟着。
恐怖如一阵风似地掠过她的皮肤。
被安高杀了的田沼良一无机质的表情浮现在她的脑际。
田沼以冰一样的表情盯着北守礼子。
‐‐要被他们抓住了。
她差点喊出声来。
北守礼子一踩加速器。
迎面也没有车来。广漠的田野内只有自己和跟踪者两辆车。
路仅此一条。
车像喘息似地破风疾驰。
安高觉得气氛有些异样。
他不知道异样在什么地方,只感到有一股尸臭似的气氛正在向他逼近。
皮肤收缩了。
路正拐弯,两侧是高高的苇丛。
他拔出手枪。
打开车窗,作好随时能射击的准备。
风在车内旋转。
就在那一瞬间,安高听到了手枪的发射声。一连四响。
与此同时,方向盘向右打去。
安高踩住刹车,将身伏下。
车横着停在路面上,两只后轮都被手枪子弹射穿了。
护卫车怎么了!
他心里猛地升起一股不安。如果护卫车也和自己一样遭到了袭击,那就绝望了。他无法去救她。北守礼子遭到袭击后被拖进车里去的刺耳的呼喊声在脑子中炸裂着。
安高感到有一股仿佛要陷进地里去似的沉重绝望感。
安高打开车门。敌人躲在芦苇丛里,这时露身是极其危险的,可安高脑子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绝望感在旋转。绝望转瞬间化为愤怒直往上涌。
他朝子弹飞来的芦苇丛冲去,大衣兜着风啪啪翻卷着。
他一面朝芦苇丛里开枪一面跑。
没有人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