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陈浮不止打电话预约了私人医生,还打电话确定了屋子里家具的添置。
一张新的办公桌是给季迟的,一张新的衣柜也是给季迟的。
而用于放置在衣柜之内的衣服,白天的时候陈浮已经和季迟一起去置办完毕了。
季迟翻了个身。
他的面孔对着陈浮,他张开口想要说话,但闭着眼睛的人似乎早有预感,干燥的手掌先一步落在他的额头上揉了揉:“别贫了,该睡觉了。”
季迟没有说话,他向着陈浮所在的位置蹭了一下,还没有真的蹭到睡在另一旁的人,他就已经被那只放在额头上的手给揽住肩膀,同时往旁边带了一带。
被子连同被子底下人一起来到了陈浮的怀里。
陈浮闭着眼睛休息。
他能够感觉怀里的人在短暂的僵硬之后,慢慢放松了身体,然后自动自觉地换了一个更舒服更为贴切的姿势窝在他的怀中,没有几分钟时间,就似乎结结实实地睡了过去。
然而在这个时候,陈浮反而没有了睡觉的*。
或者是因为空了太久的床睡了另外一个人。
或者是因为这个人掌握着太多他不知道的过去。
也或者,仅仅只是因为对方温热的躯体紧贴着他的皮肤,对方清浅的呼吸正顺着空气慢慢传递到陈浮心脏。
到底什么是爱?
陈浮几乎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他心疼对方,无法拒绝对方,乃至于对现在正在自己怀里的人,有着明确的*。
然而不管怎么说,再亲密的两个人也没有办法一天到晚黏在一起。
翌日一早,悠悠哉哉地过了好几天日子,正在纠结到底要怎么扮演一个“恋爱中的男人”的季迟就被早早赶来的尼克十万火急的抓走,速度快得叫季迟连多拿一颗糖的时间也没有。
当然对方没能多拿一颗糖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陈浮将季迟所有的糖果都看管了起来,定时定量保证没有蛀牙。
他看着因为走得急而没有关起来的办公室大门,摇了摇头,自己从座位上站起来去关门。
但就在他走到门口,恰好也有一位客人找上了门来。
陈浮有些惊讶:“早上好。”
“早上好。”咬着一个复古烟嘴抽烟的迈克尔对陈浮笑道。
“是来看看自己资产是否减值的吗?”陈浮打趣说。
“不要把我形容得像守着金币的巨龙一样。”迈克尔笑道,他走进办公室,看了一眼周围,对陈浮说,“本来我只是顺路过来看一下你的,但现在时间恰好。”
“有事?”
“你最近和莱特走得很近?”
“我和他是朋友。”陈浮选了一个比较中性的形容词。
“我们也一定已经是朋友了。”迈克尔回应。
陈浮对此报以微笑。
迈克尔咬着烟嘴抽了一口烟,他说:“陈,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想提醒你一些事情。你应该知道,奎特家族有一点暗中的不太好的势力。当然每一个家族都有一点这样的势力。不过奎特家族尤其和他们过从甚密。你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奎特家族现在也烟消云散了,所以你大概不太清楚也没有关注,但在最近几年的时间里,负责做两者中间传声筒的就是莱特。”
“一个人接触了太多不好的东西,人也会跟着变得不好的。”
“就好像有些底线我们永远不能越过。”
“何况就我来看,莱特从来没有正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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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迈克尔和陈浮发生了一段小小交谈的同时,季迟这边也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事情。
他在奎特家族的根据地中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