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魁脸色不悦的打量着司徒明。的确,对于他那个喜欢显摆她的公主身份,走到哪里都让人讨厌的司徒明,东魁确实很厌恶。可是,对于这个心怀鬼胎、两面三刀的东信王爷司徒明,他也是同样的厌恶的。前些天不还听虬虎说起过。司徒明为了保全司徒月,居然将自己的侧妃活活打伤打疯。将这样凶残,没有人性的王爷,是不是应该比司徒月更加小心提防。
东魁望着被自己将了一军而低头不语的司徒明,冷笑道:“明王爷是不是也和你那王姐一样,对本将军这么多年把持着东信的朝政而不满呀?”
“……”司徒明听到这个问题,默不作声。
若是此刻说自己有议异,恐怕会和司徒月一个下场。如果说没有议异,也得说出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否则,任是谁听着都会觉得是假话。
司徒明左右为难,心道这个东魁还真是个喜怒无常,令人捉摸不定的人物呀。本来还想讨他欢喜,没想到却惹来他的不满。
司徒明犹豫片刻,语气低微的说:“在下虽也是司徒一族,但是看到东信国在将军的执掌之下,越发的昌盛强大。怎么会对将军心怀不满?是公主心眼太小,才会对将军有所看法!”
“哦?真的吗?”东魁冷冷说道,语气里竟是不相信之情。“呵呵,明王爷倒是个明辨是非之人呀!”
“……”司徒明站在原地,听得出来东魁话里的揶揄的语气,却不敢吱声。谁知道这阴晴不定的护国大将军等会儿一个不高兴,又整出什么事端来?
东魁阴冷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神殿,负手而立道:“今天的祭天大典就到这里吧。各位可以各自离去!”
他注视了一眼在神殿一侧的魅,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竟让沐春阳在旁边看着也有一些看不懂。魅看了看东魁,神情淡然的离去。
众人也在东魁的吩咐之后,也纷纷向神殿外走去。沐春阳则快步走在魅的后面,紧紧跟在其后。
“王妃,王妃……”司徒辉也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沐春阳的身后。撇一撇嘴,生气沐春阳怎么没有理他便先走出神殿。
沐春阳不想自己和魅之间的关系让太多人知道。便收回了步伐,呆在原地上等着司徒辉。
火凤见状,飞快的在沐春阳的耳边说了一句:“独孤将军想见你!”
他?沐春阳心中一惊,倒也奇怪,说起来自己这贴身内卫自从上次在司徒明的府中出来之后便无影无踪。起初沐春阳很是担心,后来仔细想一想,凭独孤云的武功世上有几人能够伤到他?所以,索性没有理会。怎么今天又好端端的要和自己见面。
沐春阳微微蹙眉,在火凤的耳边回了一句:“叫他在马车上等我!”
司徒辉黑着脸总算追上了沐春阳,若不是沐春阳留在原地等他,这练过移形换影之法的沐春阳只怕他司徒辉还追不上。司徒辉最终追上了沐春阳,不悦的说道:“王妃,可算追到你了!以后……可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沐春阳脸上轻轻一笑,自己这个相公就这一点好,像个小孩子似的一哄就好。“王爷,我这不是在等你吗?看你走得慢,让你多练练。你瞧人家别人家的相公都喜欢骑着高头大马,你却老是跟在自己媳妇后面,也不怕人家笑话!”
司徒辉不服气的说道:“哼!骑马有何难,你相公我也会骑马。不信我就骑给你看!”
说完,司徒辉也叫身边的侍卫为自己准备了一匹良驹。他故作潇洒的翻身上马,却因为那个马向前一仰,差点吓得从马上掉下来。还好有旁边的侍卫护着。
沐春阳故作惊慌的说道:“王爷,不会骑马可不要勉强!否则,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谁说我不会骑!”司徒辉死活不认帐,“是本王爷好久没骑,生疏了!本王这就骑给你看,今天我就骑着这匹马回家!”
司徒辉说着不要紧,身边的侍卫可有些提心吊胆的。谁不知道这司徒辉王爷玩性重,若是在路中间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可真是赔不起呀!
司徒辉轻轻一拍马身,便往回府的路奔去,而身后的侍卫则紧随其后,一路跟随。
“王妃,王爷骑马不会有事吗?”火凤有一些担心。
沐春阳轻轻笑道:“不会有事的!你也不看看他身后有多少的侍卫跟随,若是司徒辉有事,那他身后的侍卫恐怕一家老小都性命不保!”
火凤一听,点点头,也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王爷的侍卫及其亲随如此之多,岂会让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