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马上带人去找。”
两天时间,滕冲不仅带人查到了雷家兄弟出入的赌场,还查到了雷家在京中的宅子,仆人果然被安置在哪里,但他们听说主人已经死了半个月以上,简直不敢相信,“不可能……这不可能啊,他们明明已经躲出去了,怎么会被……”
管事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赶紧止住。
叶芝目光凌凌盯着老管事,“到现在还不说,你是能逃脱得了雷家人,还是逃脱得了大理寺审案?”
“小……小的……”管事吓得大冷天出汗。
“那人就是你杀的。”叶芝突然吓他。
老管事吓得尿了裤子,“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杀未来的掌门人,我一家老小可全是雷家的忠仆。”
“忠仆?”叶芝冷笑,“就是看到主人枉死也不说出真相让官府抓到凶手的忠仆?”
“我……”老管事最后长叹一声,“作孽哟。”便把主人逃债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雷家做丝绸生意已经三代,在平湖一代可是大户,他们春日放蚕秋日收丝,待到秋收后便通过大运河一路北上运到京城贩卖。
新皇登基五年,百业比先帝时日趋稳定兴盛,雷家便扩大生意,把生意做到了平湖附近两个县郡,生意大,便要投资,雷家嫡系两兄弟便引人入伙春日多放了两个县郡的蚕,可是秋日并没有多收到两个县郡的蚕丝,没有货拿什么北上,不能北上,怎么把投的钱赚回来。
几个投资人便要收回春上的投资,雷氏兄弟已经把一部分钱投进了放蚕,一部分钱投到甘城金矿、和田玉上,哪还有钱还给投资人。
被几人逼得无奈之下,便以卖丝为由北上躲到京城来了。
没想到投金玩玉在古代就流行了,果然投资倒把之事,古今都有。
叶芝又问:“二人明明欠了一屁股债,为何还要去赌?”
老管事苦巴一张脸,“还不是二东家说想捞一笔横财,说不定就能把身上的债务还了。”
家大业大怎么样,照样为了钱财做着大头梦,赌场赢银,真是连做梦都不如。
叶芝讥笑一声,“主人二十多天没回,难道你们就不怕被追债人杀了?就不去衙门报案?”
“该劝的我们都劝了,二位主人根本不听我们的,能怎么办?”
叶芝盯着老头的微表情看了一会,拿出白须中年男等三人肖像,“认识这三人吗?”
老管事仔细看了看,摇头,“没见过。”
叶芝试图从他的微表情中找出破绽,老管事要么确实不认识,要么就是心里素质太强,一丝破绽都没有。
案子到这里似乎又断了。
叶芝暗暗调整心绪,“几个投资人的姓名以及他们的情况如实说来,要是有半句假话,大理寺牢底坐穿,明白吗?”
“是是的,小的一定竭力配合大理寺抓到杀我们主人的凶手。”
拿到投资人的情况,叶芝让滕冲送到陆大人那边,“赶紧向上面申请调查这几人。”
滕冲神情微妙的看了眼叶小弟,想说啥又咽下,“行。”大步出了公务房。
赵柏这才有空慢悠悠的问,“这几个投资人杀了雷家兄弟?”
“一切以证据说话。”叶芝不知觉的翻开了上次从案发现场拿回来的证据,两片粘住她脚底的神符,“如果是投资人追债未果雇凶杀了雷氏兄弟,他们会怕得放镇魂符?”
这两片符,叶芝请教过街上挂卦的高人了,确实就是镇魂符。
“如果你追债未果,会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