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眼朦胧中,张彬柄扶着大堂的门往里望去,“你……你是何人?”
“张兄可是贵人多忘事,连在下都不记得了。”朱翊镠看着大堂外的张彬柄和张彬城,笑容灿烂。
张彬柄和张彬城兄弟俩齐齐着朱翊镠,竟然都有一种熟悉感。
“本少爷确实看着你有点眼熟……你你叫什么来着?”张彬柄口齿不清的问道。
“在下祝一流,自是人间第一流的一流。”朱翊镠说道。
猛然之间,张彬柄的脑海中闪过了曾经在清楼的一幕幕。
看着张彬柄愣愣的站在原地,朱翊镠再度笑了,“看来张兄记起来了,那欠的五千两银子是不是该换给本公子了。”
张彬柄一听五千两银子,一下子就暴怒起来。
“来人,来人啊!”
“给本少爷把这个人狠狠的打一顿扔出去!”
朱翊镠身后的骆思恭捏紧了袖中的燧发枪,随时准备暴起保护天子。
不多时,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都堵在了大堂门口。
这时,久久未出声的张彬城突然开口了,“敢问公子可否再报一下尊姓大名?”
朱翊镠讶异的看了张彬城一眼,“在下祝一流。”
祝一流,祝一流……
“大哥,就是他,就是他当众拂了我的面子!”
张彬柄转过头,恶狠狠的对着一众家丁说道:“都愣着干嘛,给我上!”
骆思恭已经将燧发枪从袖中露出枪管,只有枪声一响,门外的两队东厂番子就会破门而入。
家丁们就要往大堂里冲。
“住手!”
但就在此时,张彬城却是一声大喊。
张彬柄不满的问道:“大哥,你这是作甚?不教训教训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还想从我张家拿走五千两银子,他也配?”
“他……”
啪!
张彬柄还没说完,张彬城就突然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哥……”张彬柄捂住脸,满是不解。
张彬城终于记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了。
就是在数月前,他随着李成梁入京,参见检阅京营时,曾一睹天子的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