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内院,正如吕天生所说的那样,果然黑漆漆的一片。
天上,一轮明月高悬。
柔和的月光,洒在庭院里,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院子正中心,有一口废弃的水井。
和上次一样,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吕天生和那个老奴,已经不见了踪影。
两人沿着中间的过道一直走,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排厢房前面。
角落里,一个厢房前堆放着一个火盆。
火盆里,燃烧着纸钱、纸人等阴物。
而这间厢房的隔壁,门前竟然贴着的“囍”字,两盏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房檐。
外面的台阶上,还铺着崭新的红毯,一直延伸到内堂。
看情形,好像是准备新婚的房子。
杨靖业一生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风浪,可唯独没见过这般诡异的场景。
一墙之隔,却是一喜一丧。
“老夫倒要看看,这吕天生到底在搞什么鬼!”
说完,老爷子迈步,朝火盆大步走去。
萧良紧随在后方。
五十步距离,转眼便到了火盆近前。
吕天生专心烧着纸钱,胸口戴着一朵白,和一朵红花。
口中,似乎还念念有词。
“元儿,安心上路,莫要回头……”
他合上双目,虔诚的对着厢房拜了拜。
借着火光,萧良和杨靖业抬头望去,只见屋子中间,正放着一口朱红色的棺材。
两侧和正面,点着七支蜡烛。
棺材头的方位,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一个长发身影盘膝静坐,双手诡异的横在胸前,像是在做什么法事。
萧良走过去,指了指那人影。
“这供的什么东西?”
吕天生没有开口回答他,站起身,对着棺材鞠了三躬,将胸前别着的那朵白花丢进火盆里。
“元儿,大哥就送你到这里了。”
说完,他转过头,冲着萧良和杨靖业灿烂一笑。
“欢迎二位贵客,来参加我的婚礼。”
“婚礼?”
萧良眼皮一跳,脑中忽然回想起那一日,吕天生似乎说过要娶柳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