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边。
朱瞻壑在下朝的时候,就一溜烟的往皇城外跑去。
没法子,只要腿脚稍微慢些,就会被那些久经战阵的叔叔们堵在皇城外,暴怒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不定悄悄摸摸下黑手。
他能怎么解释?告诉对方他夜观天象,发现爹去乐安就藩必反?留在京城必然会被那心机深重的父子害死?
所以他跑的飞快,俨然一副逃命的样子。
要是有人站在奉天殿门口看皇城,就可以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人,在尽量保持仪态的前提下,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皇城外奔去。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群穿着官服绣走兽的彪形大汉,也紧紧盯着他,一副睚眦欲裂的模样。
仿佛朱瞻壑杀了他们亲爹一般。
朱瞻壑受项羽调教多年,一身武学早已到了极高的境界,哪里是身后那些人能够追上的?
所以等朱瞻壑出了皇城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偌大的广场,连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朱瞻壑嘴角一歪,就这?还想来找我的麻烦?
“怎么样,跟着项某学功夫,不错吧?”项羽的声音在朱瞻壑的脑海中响起。
朱瞻壑连连点头。
果然,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要不是从小跟着项羽学武,这次就危险了,说不定会被这些暴怒的叔叔们爆锤。
而这时,诸葛孔明也跟着发出声音。
“这些人好面对,顶多是质问你一番,想要打你,还是得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才行,否则殴打皇族的罪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如何面对你父亲。”
朱瞻壑想到父亲,刚刚还洋洋得意的表情瞬间沉寂下去。
“这又有何惧?你爹难不成打的过你?”项羽冷笑一声。
朱瞻壑听到这话,又变得骄傲起来,骑上马,就朝着汉王府行去。
过了一会儿,那些武官们也出了皇城,齐刷刷打马朝汉王府行去。
……
汉王御马速度极快,从一拳头将马锤翻,再到翻身上马回京城,不过盏茶的功夫。
进了三山门,一路顺着三山街,往皇城方向打马而行,并未回汉王府。
然后在三山街的末端,高头大马的朱高煦,遇上了稍显羸弱的朱瞻壑。
众所周知,国子监就在三山街,负责教育、管理刻书,所以外面全是什么书铺廊、裱画廊之类的玩意。
来这些地方光顾的,都是些文人雅士。
一块砖头掉在人群里,砸死的都可能是位读书人。
朱瞻壑见到父亲,哪有那会刚出皇城时候的从容?直接是冷汗涔涔,有些焦躁。
朱高煦看着眼前的‘好大儿’,眼中充满了冷意,想着当初为什么要生出这样一个逆子出来?
项羽在朱瞻壑脑海里撺掇,“不要怕,大不了做上一场!”
朱瞻壑并不理会,并打算关项羽小黑屋。
但想到接下来面对的场景,说不定需要这位项大爷做武术指导,就打消了这个心思。
与此同时,一些靖难功勋们,也都聚集在三山街,一时之间,让本就热闹非凡的三山街,变得更加人声鼎沸。
前有猛虎,后有群狼,朱瞻壑当真慌了。
以爹那种暴虐的性格,会不会直接把我给捶死?
为了避免情绪继续酝酿造成失控场面,朱瞻壑直接下马,调整面部表情,一脸笑意的向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