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点点头,“我不管这些,我只问你,我们银河会的审判大会,是不是允许被告人自己陈述,或者是委托他人代为陈述呢?”
“这个嘛,当然是可以的!”伊能静一脸的严肃,“在公平公正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犯人没有被宣判时,他同样拥有申述权。当然了,他也可以委托其它人代为申诉。赵杰,你是不是要为他申诉呢?”
赵杰冷冷的说:“我就是要维护我们银河会最公正的法律,决不能让一个人蒙受莫须有的罪名,哪怕这个人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也会出面为他申诉的。”
荀慧生听赵杰这番说得掷地有声,不免暗暗点头,他这样既为他帮他老爸申诉找到了强有力的依据,又不会引起别人的争议,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这个赵大公子还真的不简单啊!
丁冬在一边轻轻鼓掌,“小杰啊,你说得太对了,我们银河会的法律,是我们广大民众共同制定的,它必须服务于广大民众,而不应该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成为他们强权政治的奴隶!”
荀慧生暗暗震惊,难道这个老丁头也是银河会的成员吗?
琉璃台上下,一片沉寂。
八大法官忽然一致站立起来,“丁大人,你说得对,我们一定会维护最公平公正的法律的。下面,我们宣布,审判大会进入第一个环节,被告方进行案情陈述。”
谁知赵天行却是苦笑一声,“八位大法官,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确实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所以,这个陈述嘛,还是不用了。”
赵杰这下真的着急了,“老爸,你这是要干嘛啊,我好不容易将丁步请来,否则,只怕现在你已经被定罪了。”
赵天行轻轻一笑,“小杰,真的不用了,我死以后,希望你不要记恨荀局长,他也是在维护我们银河会,用心良苦啊。”
丁冬耸耸肩,“赵老头,没想到一别经年,你居然变得如此的?废了。本来嘛,你是死是活,我确实是懒得搭理的,可是,小杰他却非要我来见你最后一面,嘿嘿,我想啊,我们俩在一起斗了几十年,如果,你真的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嗝毙了,以后,我的生活一定会很没趣的。所以,我就陪他一起来啦,没想到,你这个家伙还是那么臭,那么硬,那么臭硬!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要做仇人呢,毕竟慧生他在法理上,始终是我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自然是不会为难他的。”
赵天行冷笑一声,“老丁头,你还是那么阴险啊,哼,那么,我就先你一步,离开这个冷漠的世界,让你从此无聊的死去。”
荀慧生差点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理论啊。不过,他现在隐隐知道赵天行与丁冬虽然没有提到要维护他,但是,他们所做的一切,却完全是在帮他。他心中剧痛,看来,今天这一切,还真是棘手得很哪。
丁冬哈哈大笑,“都说我们赵丁不相容,其实吧,如果你早早的离开这个枯寂的人世间,自然就没有什么赵丁不相见了,那么,我又何必要离开呢?嘿嘿,难得没有人在身边说短道长,所以啊,赵老头,你放心的走吧,我一定会活得很灿烂的。”
面对丁冬如此厚颜无耻的论述,赵氏父子相顾无语。
丁冬洋洋得意的看着赵杰,“所以啊,小杰,我看,这最后的陈述还是免了吧,就让你老爸带着他那颗愧歉的心走向生命的终点吧。”
荀慧生见赵氏父子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知道,现在他们已经被丁冬逼上了绝路。
赵杰请老丁头来帮忙,岂不是与虎谋皮吗?
丁冬狡黠的看着荀慧生,“慧生啊,现在,赵老头对他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那么,你还等什么,快点宣布吧,嘿嘿,免得夜长梦多。”
荀慧生一阵迷惘,难道老丁头真的那么希望赵老头就此嗝毙吗?不,他这样做,分明是在要自己的好看啊。或者,他这是要逼自己另辟蹊径吧。
“老丁头啊,老丁头,我知道你一向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可是,我要如何才能打破目前这个僵局呢?”
荀慧生又陷入了深思。
琉璃台上,八大法官一起期待的看着荀慧生。
琉璃台下,数万民众,同样在期待的看着他。
只有伊能静一刻也不安静,他口沫横飞,对着赵氏父子就是一退漫无边际的审问。他的问题在刚刚得到赵天行肯定之后,立即又被赵杰推翻。
好在伊能静并不太在意这样的结果,他一脸陶醉,貌似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一直到午后,伊能静几乎将赵天行的所有罪名都提问了一遍。
当然了,赵杰随后又将这些罪行一一推翻了一遍。
闹了半天,赵天行的罪名依然停留在刚开始的层面上,没有丝毫的进展。
这其间,丁冬与荀慧生一直平静的站在一边,很像是最忠实的听众。
眼看暮色渐渐来临,审判大会还是没有一点结果。
八大法官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疲累之色,琉璃台下面的民众也失去了开始的激情。
荀慧生终于走到赵氏父子面前,一脸冷漠的说:“赵杰,我知道你想千方百计的掩盖你父亲的累累罪行,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你们不过想逃避而已。”
“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