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露吃完去洗碗,她就抱着一杯热牛奶在旁边喝。
全脂奶粉泡出来的牛奶是有一点甜的,她喝得很满足。
顾许一边喝牛奶,一边看着周露洗碗的柔和背影,忽然觉得周露此刻很像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温柔又能干,跳出此刻,周露会更有魅力,有自己的事业,有同理心,为家乡奉献。
虽然周露说自己没有这么伟大,但顾许还是觉得如果不是真的热爱这片土地,再有什么其他原因,也很难有坚持留在这里的决心。
周露洗完碗的时候,转回身看她,她手中杯子里还有最后一点牛奶,仰头喝净。
“这个杯子我自己洗吧。”顾许拿着杯子走到水池边,残留的白色牛奶附着在杯壁上,在重力作用下一点点下滑。
周露给她让出位置,她认真将手伸到水龙头下将杯子洗干净。
“好啦。”她探身把被子倒放沥水。
周露抬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她下巴,“许许,你还剩了一点牛奶。”
顾许疑惑地睁大眼睛。
“唇边。”周露提醒。
顾许垂眸向下看,看不见,直接探出舌尖想把自己周边的牛奶舔掉。
周露在这时吻上来,快一步勾走她要喝的牛奶,这样还不满足,进一步掠夺更多。
她的唇舌和呼吸。
顾许后背抵着厨台,反手撑在上面,起初有点反应不及,后来不甘示弱。
后来,已经分不清是谁在追逐谁。
最后,顾许举起双手认输,她输在了体力上,她真的要窒息了。
周露放开她,却只是微微喘息,让顾许联想到昨晚睡觉时自己脱光光,而周露穿得整整齐齐。
两朵红晕在顾许脸颊绽放,她觉得自己刚才败得太彻底,转身跑出厨房。
等顾许跑走,周露才大口呼吸,沾染顾许味道的甜牛奶在口腔里余味强烈,她止不住吞咽几下。
她以前曾看过一种激烈接吻的形容——想把对方整个吞下,那时觉得太夸张。
今天,她真的体会到了。
顾许跑回了房间,将床帘拉好,房门也关上。
她随便找了个该换衣服了的借口,试图遮盖自己此刻过于慌张羞怯的心情。
周露没有追上来,大概是给她时间,让她缓和,顾许这样想着,脸更热了。
又去照房间里的镜子,看镜子里的自己面颊红红,红得掩盖了她的苍白,多了几分健康。
血液似乎也在加速流淌。
顾许平复了一下心情,脱掉睡裙,换上一套天蓝色的牛仔短裙,然后出去。
正想找周露,就听见周露唤她。
“许许,过来帮我个忙。”
顾许循声看去,周露手上拿着洗好的床单和被套从浴室里出来了。
顾许小跑过去,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
院子里搭着几根粗粗的绳子,顾许看周露走下台阶,踏进阳光里,问:“周医生,我们用那些绳子晒被单吗?”
“嗯。”
两人合力把床单和薄被在粗绳子上晾好,抖了抖,尽量拉平。
“好啦!”顾许扯着床单,露出半张脸,
周露隔着粉色的床单看她,心神一荡,觉得顾许这样很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在阳光下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