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突然想起对方就是救命的稻草,只有他能帮自己。
“干爹,求你救救我……”可怜兮兮的语气加上双眼珠泪滚动,让季鸿威砰然心动。
“安心,有什么事你说?你的脸到底怎么了?”
“干爹,都是慕心雨那个女人,我才变成这样,你看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安心说完,摘下口罩,只见她脸上包着大小纱布块,纱布下的肌肉像一堆烂肉。
“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不去看医生?”季鸿威看到这样的伤口心惊肉跳,马上想到妻子浑浑噩噩地躺在医院里,安心又变成这样,事情怎么会这样巧。
安心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又把求治无门的情况说了。
最后,眼中发出灼热的光芒,仿佛对面之人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哀求的语气说:“干爹,只有你去求她,那女人也许会帮我……”
季鸿威心里一阵惊惧,怎么又是她,到底是巧合还是中了对方的诡计?想到这里他不仅毛骨悚然。
面前的安心,虽然脸上重新戴上大口罩,可刚才的一幕深深地看在他眼中。
当初和这女人在一起,不但是寻找到比妻子更年轻更富有弹性的肉体,而是这张熟悉的脸在他身下臣服,令他找到在前妻面前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点小心思构成了他无数眷恋,并且听从对方心意行事。
可现在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那张脸已经不在,也许再也恢复不到过去的容貌,他根本没必要再当她的裙下之臣了?
现代社会,只要有钱漂亮女人遍地都是,他一贯自私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听到她的恳求,他心里嘀咕:两人做的几次事,已经把人得罪死,怎么去低声下气求人,这女人真是异想天开!
“安心,事到如今我怎么说。早知今日悔不当初,我们如果不去算计他们,对方怎么能对付我们……”
“干爹,当初做的那些事,都是我们两人商量的,我这是代人受过,这些惩罚都应该你承受。你如果不去说,我自己去找那个女人,把你说的话做的事都对他们夫妻说了……”安心真急了,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的病只有那女人能治。
季鸿威当然不想把自己的污浊心思暴露在亲生儿子儿媳面前,他还想维护起码的脸皮。
“安心,你别着急,我一定帮你说话,问她有没有解药……”他嘴上不断安慰,心里却恨得要死,丑八怪你怎么不死了,竟然敢要挟我。
听到季鸿威答应了,安心似乎有了希望,高兴地给老头子飞个媚眼,语含深意地说:“干爹,就知道你最疼我,晚上就住在这吧,保证让你舒服……”
季鸿威眼前是安心刚才的丑脸,顿时满身鸡皮疙瘩,急忙摆手:“安心,我看你的样子难过,还是抓紧时间去问问,尽快把你的病治好再说,以后再享受……”
安心流出几滴感激的眼泪,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季鸿威:“就知道干爹最疼我,那我就等你的消息。”
转天,她急忙给季鸿威打电话:“干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安心,你女人出门去了不在家,等过几天回来我再问……”
万般无奈,安心继续找偏方,总算用草木灰把伤口溃烂面稳定住了。
看见脸上的疤痕就难过,安心只好不断给季鸿威打电话:“干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安心,我问了,她也没有解药……”语气明显不耐烦,仿佛正在忙什么重要的大事。
安心突然明白了,不但所问之事永远不会有结果,季鸿威本人也无影无踪。
对方这是嫌弃她,另寻新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