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哦。”
厨房连着餐厅开了空调,吃完那会空调就关了。这会热风从窗口鼓荡进来,时舒就不想贴着梁径了。梁径体温总是很高,好几次早上起来被抱着,时舒觉得自己快熟了。
玄关有动静。
时舒站直:“你爸。”
梁径面色如常:“嗯。”
丁雪调低电视音量,紧接着是拖鞋的走动声音。夫妻俩在玄关说话,俩小的在厨房凑着耳朵听。
“你当我傻子?!人家都找上门了!要不要我把这件事和你爸说?”丁雪嗓音极力压抑,但还是能听出火冒三丈。
“我心里有数。你别瞎掺和。”最后一句传到餐厅,梁坤沉着脸松领带,扭头见他俩并排站。
“小舒。”
“爸。”
“梁叔。”
眼对眼的三个异口同声。
丁雪走过来,神色复杂地对梁径说:“你们去做作业。我和你爸有话说。”
梁径点点头,抽了两张厨房用纸给时舒和自己擦手,然后就去沙发上拿书包进了书房。
丁雪看着他俩关上门。
门里两人没动。
时舒面色尴尬,想了想:“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梁径笑,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他就想碰时舒,这会也伸手去摸时舒下巴:“不会。我大概知道什么事。前阵子去爷爷家,偷听到一点。”
时舒抱着书包跟梁径去书桌,两人面对面坐下,拿书本和笔袋。
“那是什么事?”
“他在外面开公司,资金方面出了点问题。而且南大其实不大允许经管学院教授出去开公司。现在闹大了就不好说了。”
时舒:“哦”
梁径:“写作业吧。爷爷说不会借钱给我爸填窟窿,到时候让他把房子卖了。”
时舒皱眉瞧他事不关己淡淡道,不由说:“你什么语气?房子卖了你住哪?”
梁径倒像看傻子似的看时舒:“你家啊。”
时舒噎住,半晌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九点多的时候,丁雪敲门进来送果盘酸奶。
梁径抬头和她说:“您别操心,爷爷说有办法治他。”
丁雪看着时舒一边沾酸奶一边吃水果:“你爸总是这样,独断专行。我说肯定没用。也只能求你爷爷了。你暑假去安溪吗?如果时舒不去澳洲,你们一起去吧,家里说不定会乱一阵子。去那也有人给你们做饭吃。”
时舒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