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人接应,随时可以离开。”银鹭的事情处理完了,飞花立刻办正事,他们这次是为了救出安如柳,其余的一分一秒都不想逗留。
“等等。”
“小姐还等什么,过了今晚只怕是想救您都来不及了。”
“你们两带银鹭先走,至于我,若是三更之后还未有动静,我就和你们走。”安如柳不容三个女孩反对。“这是命令。”
“是。”虽不甘愿,却不能反抗。
“逐月,我越来越弄不懂小姐在想什么了。”夜空下,紫衣女子嘟着一张脸。
“姐姐,你什么时候弄懂过小姐在想什么。”从来就没懂过,还没习惯么。
“小姐就爱憋着,要我说什么安以知慕容凤岐的全都杀了不就好了。”
……逐月默默不吭声,对方可是太子啊,又不是青菜萝卜,这姐姐的个性还真是够呛。
“那个……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下去再说。”银鹭腿软的看着十多米高的下方,这两人好厉害。
飞花这才想起来还有个累赘,伸手捏了捏,皱眉。“根骨不错,勤加练习应该还能补得上。”
“练什么……?”
“杀人。”飞花阴测测的一笑。
“啊!”
“哼,胆小鬼。”飞花掐着她的脸。“不学会自保只会拖累小姐,你还想再害小姐遭罪吗,要不是小姐力保,我真想杀了你。”
保护小姐……她要是和这两人一样厉害是不也可以做到?银鹭暗自打起。“真的可以保护小姐吗,那,那我愿意。”
逐月稍稍吃惊,“姐姐,看来小姐的眼光不错呢。”
“是吗,嘴上说的总没做得好,走了。”提起银鹭,两人消失在夜空中。
而不远处的树梢之上。“三个女人一台戏,真是吵死了。”红衣男子无聊的靠在树上,而他旁边站着的黑衣人则是目光深沉的盯着牢房的方向。
“怎么,你准备去劫法场?那小丫头是你什么人。”红苏猥琐的笑了笑。“看不出来,难道你好那口?”
“滚。”黑衣男子脚一伸,红色的那团立刻从树上滚了下去。
“哇,我的娇臀。”红苏捂着屁股翻身跃起落地,指着树上的人。“苏墨君你个王八蛋,别以为你是主人我就不敢打你,大半夜的把小爷挖起来看牢房,你脑子有病睡不着啊。”
“红苏,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月光之下,没有带面巾的黑衣人仰头,月色照在那张妖娆的脸上,顿时害羞的躲在云彩之后。
“信,信,信,你是大爷,你赢了还不成。”红苏拍拍屁股自认倒霉。
而苏墨君则是轻动了动那如同蝶翼一样的睫毛,真是个迷一样的丫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过来,或许是为了未解的毒,或许是为了那三日之约。
轻盈的跳过层层屋檐,小丫头,可别死啊,死了游戏就没那么好玩了。
死?她才没那么容易死,想到这个字的安如柳有了一丝嘲讽,抬头看着牢房上方露出的一片微光,乌云遮月?
不对,这是烟……缕缕白色的烟雾缓缓地飘入,那一团白色的雾气遮挡住有些幽暗的月光,慢慢的蔓延开来。
而牢房之中,安如柳的四肢也开始逐渐沉重,渐渐大脑不受控制的靠在墙上,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她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而周围显然也不是牢房,布置整洁的客房,焕然一新的衣衫。
看来她是从一个牢房到了另外一个条件相对较好的牢房而已,安如柳坐起,小小的身躯盘在床上,“三皇子,既然出手相救,为何不出来一见?”
“吱呀”一声,客房门被推开,上官倾城带着一身寒气坐下。“你如何知道是我。”
“这对皇城牢房来去自如又有可能把我从牢房里带出来的除了三皇子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如刘小姐这般聪慧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三皇子上官倾城,为人淡泊名利,常年在各地周游,对于身外之事毫不关心。不过虽说是个皇子,却是与我一样,一出生就没了娘亲,由皇后娘娘一手带大。”安如柳低头笑道。“我可是听说了三皇子似乎很不受圣上待见呢。”
“我不喜欢绕圈子,六小姐,请问昨日你说的那些是从何得来的消息。”上官倾城观察了这个孩子许久,从她一睡醒开始就从未流露出一丝慌张,哪怕是知道自己被陌生人带走,反而第一时间就猜出了是他,这份冷静远远超出了一个孩子该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