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货郎看这女人不像是好人,就要赶紧逃离,却被纠缠,他苦不堪言,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来这里做生意,心里只想如何脱身。
“你莫想跑,如果你跑了,我就告你非礼,调戏良家妇女,你就要坐大牢。”小娴言道。
“我不跑,我一跑,你一喊,声音比我跑得快,何苦呢?被当成坏蛋抓住了,可没有人给我送饭吃。要吃牢饭可不好玩,你说吧,你要这东西干什么?”货郎问道。
“我要这东西,要毒死你,问的稀奇,不该问的就别问。到药铺抓药,伙计会不会问买的药用来干什么吗?”小娴问道。
“你说你要这玩意干什么?我带点是为了毒老鼠,家里老鼠太多,把我卖的货祸害的不像话了,没有卖相,就到药店买了一点用来毒老鼠,减少损失,你要老鼠药干啥?”货郎问道。
“我难道不是为了毒老鼠吗?我妈总说我不会做家务,连老鼠都对付不了,我以后嫁不出去,要会抓老鼠才行,这不是逼我吗?”小娴说。
“对啊,抓老鼠和出嫁没关系,找到好婆家,就不必捉老鼠了,有人捉,再说好人家房子好,到处都封闭,老鼠也很难进到室内,没有老鼠,既然没老鼠,就没必要买老鼠药是不是?”货郎言道。
“不是老鼠药,是砒霜,砒霜懂吗?砒霜是药,是治病的药,咱们家有病人,需要砒霜来治疗,你就卖给我一点,如果你不卖,我就告你私营砒霜这个买卖,逮到了还是要坐牢。”小娴说。
她说完,货郎已经吓得不轻。
连忙说:“卖,卖,我卖还不行吗?”
就这样,小娴就拿到了砒霜,给了一枚钱,货郎不敢多要,就跑到邻县去。
货郎知道必有灾祸,肯定要牵连到他,索性一走了之。
等走得远远的,也没没什么祸害发生。小娴敢说货郎送他了砒霜,好在货郎留了点证据,就是钱证明是卖给她的,不是送给她的,如果是送的,那就有共犯的嫌疑,如果是卖的,可以证明一下没有犯罪的故意,就是买卖而已,为了赚钱,一个愿意掏钱买,一个愿意去卖,出了事有也就是自己解决。
等他走远,小娴才左顾右盼,看了看没有人注意,也就放了心,要知道这里人多嘴杂,万一说出去,计划就破产了,到时候就一定完蛋。
她回去后,遇到了小敏,小敏正在喂猪,身上有不少菜叶子。这些是什么菜,是什么草,对小娴来说都不认识,因为她很少去打猪草,从小到大,都是小敏去打猪草。小敏知道哪里的猪草猪最爱吃,哪里的猪草长得多,长得旺盛,也知道什么季节给猪吃什么草或者也野菜,这些都是小敏从小到大慢慢熟悉的。对小娴来说,都是天外之物,虽然见漫山遍野都是绿色的,但不是很清楚草或者菜的名字,都是绿色的,但不都是适合猪来吃。如果让小娴来喂猪,猪肯定长得很苗条。苗条的猪卖不出好价格,只有肥硕的才值钱。
这些猪都不认识小娴,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还有一个小娴在,从猪的一生来看,对小娴那是相当地陌生,对小敏来说,十分熟悉,因为小敏就是第二个妈妈,从猪妈妈那里离开,就开始学会自己吃了。它们学会了,所有吃的东西都从小敏那里得到的,其他人都没见过,只有快杀的时候,才发现这户人家还有两个女人,一个老的,一个年轻的,大概都是想吃肉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个让猪们都不好想。
小娴看到后,立马上前,喜笑颜开,手伸出去帮小敏摘掉菜叶,说:“看看,嫂子对咱们家的贡献有多大啊!真是太谢谢嫂子了,我哥娶到嫂子算是烧了高香,算是我哥的福气,是我们家的福气,没有嫂子的付出,我们家现在还在喝西北风呢,谢谢嫂子,谢谢!”
小娴说完,就去摘掉小敏身上的菜叶子,小敏感动的哭了!她从来没听到这么暖人心窝的话,自从嫁过来,受到欺负,遇到好事,没有她的份儿,坏事都是她做的,受到不少的冤枉之气。
对于小姑子的巨大变化,这个让小敏无所适从,以为太阳出来的地方有问题,本来从东边出来,到西边落下,现在弄反了,从西边出来,到东边落下,无论如何,躺着看,正着看,反着看,都看不出道道,怎么回事呢?谁能给一个正确的解释?有可能有事情发生,具体什么事情,很难猜测,如果能猜到,就不是凡人,而是仙人。
好在快要熬出头了,因为婆婆会死、姑子会嫁,这个家迟早就是小敏的,这么一想,她也看到了希望,对眼前的环境有就不再抱怨。抱怨环境无济于事,环境不用抱怨,抱怨了,环境还在,不抱怨,环境也在,横竖都在,为了少生气不生气,最好都不要去抱怨,爱好抱怨的人一般都没有好结果。也可以说没有好结局。这是无数的人反反复复证明过的东西,是真的东西,屡试不爽。
“多谢小娴妹妹,你真客气!”小敏连忙说,生怕说完了,就是一个把柄,以后就要说她冷傲或者不尊重人,这些话传到她丈夫的耳朵里就会有问题。
要回应就要趁早,不能拖,根据经验来处理就不会有错误。这就是趁热打铁的道理。铁刚出炉,最好打,因为铁是软的,只要铁变凉,就不好打了。
“你先忙,我去做饭了。”小娴说。
“好的,你去吧,米在缸里,油在柜子里,盐在罐子里,还有猪油在陶瓷盆里,如果盐罐变潮湿了说明要下雨的。”小敏言道。
“好的,谢谢提醒,我知道了。”小娴言道。
“别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娴言道。
小娴心想,该死的,谁和你是一家人,想得美!早点去阎王那里去报到吧。小娴的心目中,小敏已经是死人了,小娴对小敏的恨不知道从何而来,现在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二人已经是水火不相容。
她到了厨房,没有用猪油,也没有用米,在放鸡蛋的土罐里,她找到两枚鸡蛋,打了,搅拌均匀,再找来一把韭菜,洗了,然后将锅烧热,倒入香油,等油冒出了烟子,就倒进去鸡蛋,发出“刺啦”的响声,然后放进了盐,屋子里飘出浓郁的香味,她将韭菜切碎,丢进锅里,然后加了一把柴让火更旺,烧了一会儿,等汤翻滚之后,她将硬柴拔出,放在地上,将锅里的汤盛到碗里,然后看看四下无人,砒霜全部抖进碗里,然后用筷子搅拌搅拌,将碗端到小敏的房间,等小敏喂完猪就可以吃了,并且十分愿意享受这美食,虽说小敏该死,这最后一碗饭也对得起她,平时都是给她吃剩菜剩饭,从不让她上桌子来吃饭,就像下人或者佣人一样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