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其实不复杂,是人心复杂,不过恶有恶报,本官一定会依法办案,严惩罪犯。邢老辛苦了。”唐律说。
“大人,小老儿站在公正立场上,朱安柳从小到大,连杀鸡都不敢,看到有人卖鱼,只要是活的,就买下放生。心太善良。结果却遭此劫难。临走,小老儿再三交代让他小心,人心难测,不要轻信,结果,他的善良还是占了上风,遇到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只有暂时认栽,要说吃一堑长一智只有等到以后再说,因为现在还没彻底醒悟,需要多多考虑才清楚。”邢员外说。
“少年善良,值得学习,世上奸人横行,处处小心,不吃一堑,就不长一智。邢老已经告诫了他,他没注意,就不是邢老失职,是他自己不小心。还好伤情不是很严重。”唐律说。
“小老儿正想问问,到底情况如何?他的伤怎么样?”邢员外问。
“不碍事,不过,邢老不要对外说不碍事,要想将此案公平公正及时解决掉,需要用些心思,本官一定要彻底解决好这个问题,解决好了,全国其他地方可以作为参考,让那些想要作恶的悬崖勒马,不要自取灭亡。”唐律说。
“请问大人将要怎么做才有这个效果?”邢员外问。
“邢老只管在公堂观赏审判即可。其他不用多做,放心,本官一定让善者得到善报,恶者得到恶报,时候一到,一定会报。”唐律说。
说完,唐律派人妥善安置邢老入住馆驿,并派专人保护邢员外。避免有人走漏风声,对邢员外不利。
过了两日,唐律吩咐,传朱天六和朱杨氏以及章瑟理到案,并请邢员外观审。
“朱杨氏!”
“民女在。”
“本官再次问你,你是本案最重要的当事人,今天给你机会,最后的机会,你要如实回答,如果情况属实,一定对朱安柳严惩,你听明白了吗?”唐律问。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一定严惩,一定严惩。”朱杨氏说。
朱杨氏一直相信会严厉惩罚朱安柳,听到唐律这么一说,更加兴奋,因为符合自己的想法,要让朱安柳受到严惩,越严重越好!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好,要看唐律配合不配合了。唐律也知道她的如意算盘,偏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唐律不按常规出牌,他问道:“你确定不认识朱安柳吗?”
“不认识!”朱杨氏说。
“你从没见过朱安柳拿给你的分家产合同吗?”唐律问。
“从没见过什么合同!”朱杨氏说。
“好!来人,去,提犯人朱安柳上公堂对质。”唐律吩咐道。
衙役领命前往狱中提犯人。
过了好一会儿,朱安柳还没到,有人就有些烦躁不安了,公堂之上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猜想之际,突然,衙役跌跌撞撞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朱安柳死了!朱安柳死在牢房里了。”
“什么?”唐律问道,“腾——”地站了起来。
“朱安柳死了!”
“胡说,昨天本官去看还好好的!郎中说已无大碍!”唐律说。
“大人,真的死了!”衙役说。
“本官总不信,来人,仵作去看看,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如果真死,就是很麻烦的事了。”唐律说。
一听这话,章瑟理痛哭起来,声音直达房顶,震耳欲聋。
朱天六唉声叹气,也暗暗流泪。
邢员外偷偷抹了抹眼泪,无论真假,他一想到义子回到自己的家还遭到殴打和排挤,连自己的父母都无法好好安葬,实在惭愧,万万没想到,这家人就算彻底完了。
朱杨氏别提心里多高兴了,好,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死了,就再也没有人来分朱家的家产了。朱家的所有财产,都是朱杨氏的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