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上女人动手?问题棘手!但属下竟在冷冰冰的灰眸中捕捉到几分笑意。他很不解,却也越来越能理解幽冥王爷为何能让皇上都忌惮!
“通知死士,严守霜花店,静观其变。”玄钰面若寒冰,他皇兄犯不着遣个女人窥探他,或许,这里有更有趣的插曲。
霜花殿的别院,娜娜立着梨树,洁白的梨花绽满枝头,压的细长枝条柔柔下坠,一阵暖暖吐气,枝尖上的花瓣俏皮的飞走,枝丫便是一轻,如释重负的反弹了些。
苏卜湘揉着吐气鼓酸的腮帮,缱绻闭眼。
那天,春泽园里也飘满了洁白的花瓣,是她在灰不溜秋的闽南国,见过最美的夜晚,她还贪玩的将手捧满花瓣,把它们吹向死狐狸英俊的脸庞上。她同玄钰在一起的记忆,清晰的历历在目…
洁白梨花浅染着四周,幻作邈邈云烟,依树而立的女子,身姿婀娜,若置身九重天宫,腾云而歇的美仙子。
她柳眉温柔,杏目柔魅,时而望着天空娇憨痴怔;时而吹一下落入掌心的花瓣,囊鼻柔笑,眉目弯弯,梨涡浅漾,清透暖阳的笑竟生出能融化万年寒冰的蛊惑。
无论漠然,慵懒,娇笑…凡从那眉眼里露出的任何神态,都美得让人忘乎所以。
不远处的男子,皇袍加身,静静的看着云烟里的苏卜湘,噙满温情的桃花眼中,弥漫上帝王惯有的占有欲,他,想拥她入怀,如此借着来霜花殿的幌子,静静看她一眼,竟不能满足。
捧月宴上,他会用独特的方式,让她知道他是谁。
“小红,娘娘找我什么事,皇上走了吗?”
小红帮她清了发中的花瓣,撇撇嘴道。
“走啦!好意思问我啊,一个人赏花去,丢我在万岁爷面前战战兢兢。”
“好姑娘!我没见过世面,犯错怎么办。”屁嘞,若在万人体育场开演唱会都不算见过世面,恐怕太不合理。只是,她还是钦犯,窝在深宫的女人可能不知,但龙椅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避开更保险!
入了殿,梅妃娘娘已然躺在软榻上,闲闲的摇着手中小扇,显然心情极好。
待苏卜湘一礼行毕,她便飞了眼色,差退了闲杂的人,缓缓道。
“卜湘,此次你是功不可没,说吧,想讨些什么,首饰、金子?”
“谢娘娘,奴婢什么都不要,娘娘天生丽质,皇上宠您是自然的事,不敢邀功。”
梅妃起身,优雅踱到她身旁,小扇一落,拍了苏卜湘脑袋,轻轻笑道。
“小嘴上是涂了蜜呦!什么都不要可不行,本娘娘最怕欠人情。”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娘娘……昂贵的东西,您给了奴婢,奴婢也衬不起,倒是有个请求,不知说出来妥不妥。”
梅妃扬扬兰花指,示意她说下去。
“过不几日,便是捧月宴,奴婢想跟演出的班子一起,献个节目,演的好,自是娘娘教的好,若不好,奴婢自个担着。”
“为何想演?”梅妃觉得她的要求并不难办,听着对自己也有利,但,想不明白。
“奴婢生母是个戏子,她擅长舞蹈……”
“你想让宫里的人都瞧瞧你母亲编的舞?”
“娘娘聪慧,奴婢想尽份孝心。”若她只是小宫女,即使宴会上,也未必能见到幽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