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来,苏卜湘的日程都在练功、识药、跳舞间徘徊,过的紧凑充实,倒将中血蛊一事淡忘了些。
今日一早,她只翻了个身,便被袭上后背的冷风惊醒,辗转坐起,大夫人已是在丫鬟搀扶下来到她床旁,瞧着她醒了,便关爱的揉揉她额上碎发,寒暄了几句。
苏卜湘披衣坐起,猜着她有“旨意”传达,作了洗耳恭听状。
“湘儿,今个所谈都是咱娘俩话家常,莫扰心,几个姊妹中,数你年龄最小,也最聪明伶俐,善良可爱。”
苏卜湘吞了口水,她不是废柴?何时冒出那么多优点。
“姑娘生在大家族,顶多顶好之物用之不尽,是享不完的福气,老祖宗说命里总是有一物又得一物,是越好就越好,湘儿的好福气,不少姊妹都是羡慕,老爷和我倒欣慰。你生来不久就没了亲娘,现今皇后娘娘硬是一心要认你当义女,南皇对你也是怜爱,这眼下,万好的机会就是要落在不争不抢的善人身上,一女子能嫁给大国国君,真真是天大的福气呦!”
苏卜湘眼巴巴的候着大夫人一番唠叨,心里早有底,却非得扮出时而迷茫、时而娇羞、又时而芳心萌动的模样,待目送她出了屋,掩了门,就尿急般蹭下床,插着腰原地兜转两圈,小声低咒。
“卖女求荣都说的跟镶了金丝边一样好听!累不累啊。”
尚雪斋中,苏卜湘的糟糕情绪得到了附和。
“苏小鬼,糟,糟糕透顶!才小的女娃娃就送给东郡国,痴傻成疯了不是。”禹伯红着酒糟鼻,怒的吹胡子瞪眼。
“丫头!走,跟禹伯看世面去。”
初见禹伯,他白发长胡须、一口酒半分闲适的模样,完全贴合她脑中对世外高人的所有想象,加之,在尚雪斋上千种药材前,这醉老头无所不知的本领,更令她笃定此老头绝非一般,他扬言要带自己看世面,不是尚雪斋三层,也绝不比它次之。
半个时辰后,苏卜湘楞坐在一包绸小凳上,正拾捡着支离破碎的信仰。
“老人家,您这胡须允我摸摸呗。”
“摸!但,不能白摸。”禹伯酒醉的老脸,牢牢的黏在女人的胸|上,贼笑眯起的眼中色|光奇亮!
“呵呵!好痒,您好讨厌呀~”
姑娘娇滴滴、酥麻麻的撒娇呻|吟声掀起苏卜湘一身的汗毛,她挑着白眼瞪禹伯,恨不得把那张粘的跟屎一样的老脸从胸|上撬飞!扼腕痛惜:可怜了这帮醉香楼的姑娘,捧了钱就得陪老头。
“小少爷好,我叫翠蓉,不知曾经可与少爷有过一面之缘,”
小少爷?苏卜湘垂眼,余光滑过自个身上的男装,睫毛一翻,眼波流动的望着叫翠蓉的姑娘,笑了笑,略显生涩的调侃。
“翠蓉姑娘说笑,如你般倾城的女子,若我有幸曾见过,怎会忘记?现下,确实头次见姑娘。”
翠蓉脸颊微微一红,扬帕掩鼻,笑的娇羞,她娇羞起因于苏卜湘的赞美,更多是因为被眼前秀气英俊的小公子注视,心头狂跳不止,她从未见过这般惹人倾心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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