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哥听了弟弟的话,很是恼怒,“大嫂刚刚也来了我这借,被我拒绝了,也是,我这没借到自然要去你那,他们竟还有脸来借粮,当初粮食贵就高价卖了,如今没粮食了就来借,日后粮食回归正常的价钱再还,可真是不吃亏。”
陈如松也是这个想法,只是到底来借了,爹娘也是大哥养着,若是不借,爹娘有个闪失,他可承受不起,说道:“大嫂来借,我已拒了,只是大嫂说等会大哥还要来借。”
“他来也拒了,难不成他觉得自己很有脸面不成。”陈二哥愤愤道。
“大哥大嫂我不怕,就是爹娘那边,大哥大嫂都是拎不清性子的,我怕爹娘又伤着身子,到底是上五十岁的老人了。”大房如何,陈如松早就不想搭理了,只是爹娘却是要顾着的,他心里有好几个想法,只是不知怎么说出来,也想听听二哥的想法。
“爹娘这几年也是当着家的,就这样都被卖了粮食,说明家是当不住了,只是他们手里的银钱是不会少的,等会咱们去找爹娘,让他们拿大房公中的银钱买粮,既然当初卖了,这会就自认倒霉吧。”
陈二哥如今对爹娘也是有所不满了,他跟弟弟都过得好,也是克制自己,拼命地去挣银钱,从来小心翼翼,大哥却能过得如此任性,可见爹娘多是纵容大哥的。
这个做法陈如松赞同,这样也可行,本就是大房自己的错,自然要自己承受,“好,咱们这便去吧,大嫂说等会大哥还来借,不如咱们先过去,在这拉拉扯扯吵吵闹闹的被瞧见也不好。”
“嗯,如松,你之前是不是还想接济爹娘?”陈二哥问道。
“是,总不能让爹娘跟着大哥大嫂一起吃苦头。”不管怎么样,作为儿子,他希望爹娘好好的。
陈二哥摇头,“就是咱们太孝顺,大哥大嫂才会任意妄为。”
这是陈二哥这会悟出的道理,“不管大房怎样,总有我跟如松你兜着,会孝顺爹娘,时不时就送东西过去,每月几碗肉送去,逢年过节东西银钱一样不落,连带着大房也受益,是以他们不用顾忌老人,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他们知道自家便是差下去了,我们也会帮扶,因为有爹娘在。”
“可咱们当儿子的,得孝顺爹娘啊。”陈如松呐呐道,他也不想让大房受益,是以总是叫爹娘来自家吃饭,只是家里煮了肉,三次总得送一次过去吧,否则心里怎么也过意不去。
“是以大房现在就是拿捏着咱们两个的孝顺,知道咱们顾忌着爹娘。”
“那日后。。。。。。”陈如松迟疑着。
“日后咱们就得克制着些,等着干旱过了,咱们也不能再送东西送得频繁了,银钱也别太多,大哥得了六成家产,奉养爹娘本就是他的事,何况爹娘如今还是能干活的,根本就是自己养自己,用不着大房养,咱们逢年过节带一点东西过去都是孝顺了,不必拿得太多。”
陈二哥劝说着,孝顺也得适度啊,他如今想开了,希望弟弟也想明白。
“若是爹娘跟大哥分开就好了。”
“这是没可能的。”陈二哥毫不犹豫回答。
“好,我听二哥你的。”也许就如二哥所说,大哥一家子就是因着他跟二哥的孝顺,以至于毫无顾忌,希望日后大房能慢慢好起来。
“这便过去吧,免得那没脸没皮的人过来。”陈二哥起身往外走。
一路到了老宅,一家人都在,陈大嫂刚刚吃饱了,如今有精神,眼尖地看见两人过来。
她连忙起身招待,乐呵呵道:“哎呀,二弟三弟你们过来了,我就知道你们是有良心的,粮食是不是太多了拿不过来,没事,等会我跟你们大哥过去搬。”
陈二哥沉着脸,看着陈大嫂一连串的话出来,他又看向二老,陈大兴脸上带着些许不赞同,田氏满脸担忧,却都没开口。
“我们田地几亩,哪里有多的粮食,想到大房人口众多,我跟三弟都是捆紧裤腰带,一粒一粒省着吃,不敢来借粮,没成想,大嫂还以为我跟三弟家里能有多少粮食,呵。”陈二哥语气嘲讽。
既然二哥都说话了,陈如松也紧跟其后,“是啊,我们心里想着大哥大嫂一家子,可大哥大嫂却没想着我们。”
“爹,大哥家里这是怎么回事?”陈二哥语气不明。
老二生气了,小儿子也不大高兴,陈大兴听这语气就察觉到了,“你大哥卖了家里的粮食,如今没粮食了,等会我拿钱给你,你跟你大哥还有如松三兄弟去镇上看看有没有粮食,若是没有就去县城瞧瞧,买些回来。”
说完,他看向小儿子,嘱咐道:“如松,等会你架驴车去,帮你大哥运粮食。”
陈二哥接着问道:“爹,这银钱是大房公中的吗?别是您的一点私房钱,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