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中驰怒不可遏,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拖越难缠,“既然如此,那你就证明自己从昨日白天到晚上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清白,本官自然放了你。”
既然你自己说不能让亲信之人作证,那么就只有陌生人了,他以为阿文定然找不出证人来,脸上的笑意明显起来。
阿文努力想着自己昨日回水磨村的时候见到了哪些人,还不待她想清楚,人群中就传来痛哭声。
“阿文,我的孩子啊。”刘氏本来是在帮着照看盖房子的事,后来才听说阿文被抓走了,这一路是哭着跑过来的,此时双眼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站在旁边的是孙亮,亦是满脸的焦急担忧之色。
魏中驰瞪着刘氏,怒道:“堂下何人,若再喧哗,本官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刘氏不管不顾的要冲进去,却被孙亮和旁人拉住一阵劝,此时若是再添些乱子,只怕事情会更麻烦。
“罪人阿文,你可有证人能证明你的清白,若是没有,本官看你还是早点招供,免得受皮肉之苦。”
“大人,小人能作证。”就在阿文脑子极速旋转寻找证人的时候,公堂上却突然传来一微弱却坚定的声音。
阿文一回头,却见二财垂首盯着地面,一双手紧紧握住,颤抖不已。
全钱像是没听到似的,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二财咬咬牙,坚定的大声道:“小人能作证,阿文姑娘并非那下毒之人,且昨日她并没有殴打过小人,我的这一身伤是----是----不小心撞得。”
他终究没敢说出是被全钱父子打的。可围观的人却已经心中明了了几分。
由于过于震惊,全钱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二财就骂道:“好你给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看我今天不打断你这狗腿。”
阿文却率先一步拦在他面前,厉声道:“公堂之上岂能容你乱来,或者说你敢藐视县太老爷不成?”
魏中驰狠狠的拍着惊堂木,震耳欲聋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愤恨似的,“放肆,来人呐,将这些人都给本官拿下。”
立马就有几个衙差上前,将全钱与阿文都按在地上。
“大人,二财能为民女作证,请大人明鉴。”阿文顺势说到。
魏中驰没有办法,只能问向二财:“二财,你如何能替她作证,还不从实招来。”
二财头垂的更低了,他支支吾吾,半响才理顺一句话,“回禀大人,昨日这姑娘与我家少爷分开后,曾与小人说过话,她念小的浑身是伤,还给了小人一包药,药都还在小人房里。”
“那她也可以与你见面之后,再去醉香楼下毒也未可。”魏中驰不肯罢休道。
二财不敢去看一旁满腔怒火的全钱,继续道:“昨夜饭菜送上府的时候,最先是放在厨房的,不瞒大人,府上的厨子都有个习惯,每次做菜自己会先偷留一些,昨夜虽然是醉香楼做的,可厨子仍旧自己留了一份,还分与小人吃了,那时候饭菜并没有问题,后来等到菜上桌的时候,大家才中毒的。”
阿文接着道:“这就是说,饭菜进府的时候并没有毒,而是在上桌之前被人下了毒,这样一来,大人,民女昨日申时回家,后来一直在新盖的房子里监工,并没有作案的可能。”
全钱是气歪了嘴,恨不得几脚给二财踹过去,却碍于被衙差拦着。
他忽地脑子一转,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府上戒备森严,她一个女娃如何进得去的,原来是买通了犬子身边的人,前两天因为犯了错,草民将这狗奴才教训了几句,肯定是他怀恨在心想要伺机报复,这种吃里扒外出卖主子的人,还请大人做主,将他交给草民处置。”
二财吓得伏在地上颤抖,嘴里念念道:“小人说的都是真的,绝没有半句谎话啊大人。”
魏中驰像是被点醒一般,笑道:“原来是被收买了,如此就能解释你如何进入全府的,现在证据确凿,来人呐,给她签字画押,三日后斩首示众。”
刘氏吓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公堂外却突然传来一声:“知府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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