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鲁白刀进入了战斗状态,金士麒忙退后两步,急忙道:“有话好好说!我是武举,我师傅严令我不能跟百姓动手。首发”
鲁白刀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恢复了标准站姿。他阴冷着脸,“金都司,你冤枉我。”
“啊,我也是道听途说、受人蛊惑。”
“谁又能蛊惑得了都司爷?”
“就是上次射你一箭、然后命中我的那个小妞子啊。”金士麒摸着胸口,“先生你猜,她现在哪里?”
鲁白刀哼了一声,“在你那里。”
金士麒:“你再猜。”
“她被你藏了一天,今晨才离开。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好吧,算你厉害。她名叫小瑶,是丁西老前辈的亲亲外孙女,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都知道,还知道你把她送到了何处。都司爷,广州这小地方,都在我掌控之中。”
“哈,你露馅了!”金士麒立刻指着他大叫,“上次你还说不认识她,鲁先生,你骗我啊!”
“……”鲁白刀他那欢天喜地的样子,恨不得一拳打过去,“那又怎样!我之前却没见过她,因此不敢相认,这也说得通吧。”
金士麒脸色一变,“她倒是认得你,认定你是逆贼叛主。”
“清者自清!”鲁白刀一甩袖子,昂然道:“我跟随丁老爷三十年,几经生死,情同父子,我怎会害他。”
金士麒点点头,暗自琢磨着他这句话的语境。他忽然明白了什么:那丁老爷子在集团中的威望尚高,即便是失踪数月,这鲁白刀仍然不敢举起反叛之旗,还伪装成一幅恭顺的模样。
那就利用这一点!
金士麒指着那条大帆船,“鲁先生,咱们盐、铜生意可是掉脑袋的事儿,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交情,你对我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你如此遮掩,难免让人疑虑。”
鲁白刀瞥了一眼大帆船,“那船上货物贵重,多派些人手护又怎样。”
金士麒大嘴一咧:“倒像是故意设下的诱饵嘛!”
鲁白刀恶狠狠地盯着金士麒,恨不得一口吞了他。他寻思了半晌之后,便冷漠地说:“都司说得没错,倒也不妨让你一。”他指着那条大船,“请!”
金士麒遥望着那被悉心护卫的大船。那船边的码头上设置了临时的栅栏,有十几名持刀护卫在四处把守着,甲板上也有五、六个水手放哨,船舱里说不定有什么埋伏。[0000]说实话,他真不敢贸然上去,万一进入了船舱被打了闷棍,那可就冤死了。
金士麒喊来他的私兵百总,大声吩咐道:“你带着十个兄弟上那船去,仔细查找一个受困的老爷爷。你们一边搜一边喊:‘丁老爷子我们来救你’!”
“丁老爷子?”百总王莱正莫名惊诧,那鲁白刀却勃然大怒:“金都司,你太过分了!”
金士麒微微一笑,又把手向四周胡乱一挥,“那船上若是没有,还请鲁先生让我们去那边的仓库,还有货站、门房去搜索一遍,如何?我这也是为了你考量,只要到处喊上一遍,就能洗清你的嫌疑啊。”
鲁白刀气得脸都绿了,这要是被折腾一遍,他可真是有口难辩。他踏上一步,鼻子差点撞在金士麒的嘴巴上。他吼道:“你这是栽赃!”
“鲁先生,这怪不得我,我只是替那小妮子跑个腿儿。毕竟她是丁老前辈的家人,我不能不尊重着。”
鲁白刀怒视着金士麒的脸,在他幻想中已经把金士麒撕成了无数碎片。
此时,金士麒与鲁白刀处于一个奇妙的制衡状态,上有丁老西的下落不明,下有40万两银子的大生意,恩怨情仇交织着。就像是共同捏着一只手雷,谁也不敢拉弦。